萧英说的很婉转,但罗凯何等聪明,刚刚他还在和劾里钵商量,劾里钵找到罗凯之后,也见过了自己的哥哥完颜劾者,据说耶律宗元父子此次来,并没有带太多兵马,而是来摸清耶律洪基的实力,罗凯他们这次稍稍松了一口气,只要他现在不反,罗凯就可以顺利回到宋国,
罗凯一笑:“萧大王夸下的海口,莫非是说我肯定会替出使高丽和倭奴。”
萧英哈哈笑到:“知我者莫过王侍郎啊,我果然是这么说的,我就说嘛,什么事王侍郎都不会放在眼中,这点小事就凭王侍郎,还能当成什么事吗,。”
罗凯心中苦笑,这才叫才出虎穴又入狼窝,好容易能顺利回宋国,这下又要周折,他对萧英说到:“萧大王,不是我不答应,只是我来辽国是奉命给太岁贺寿,还得回去复命,没有朝廷的指派,怕是我有心无力。”
萧英站起了:“哈哈,王侍郎放心,谁还不知道你得复命,明天寿宴万一说到什么,别挫了老哥哥的面子。”说着起身告辞,
罗凯将萧英送到帐外,口中还说着:“萧大王放心,只要是王某力所能及之事,一定尽力。”
转身回到帐中,劾里钵一脸困惑的看着罗凯:“兄弟你真答应他了。”
罗凯重新摊开他们二人刚刚看过的一张羊皮纸的地图,地图上面有耶律洪基的皮室军的各地兵力布局,更有耶律宗元在东京辽阳府兵力对比,更有上京和东京的地形图,这张图两个人已经看了半天了,罗凯所得出的结论,就是目前耶律宗元还不完全具备起兵叛乱的能力,他相信耶律宗元这个辽国的兵马大元帅,比他心里更清楚,
劾里钵见罗凯没有说话,又问了一遍:“兄弟,你真的要去帮高丽打倭奴吗。”
罗凯似乎在自言自语的说到:“这事儿,有点意思。”
劾里钵的大手捂住了地图:“你倒是说清楚了,什么有意思,你要是想去,哥哥就帮你。”
罗凯看着劾里钵着急的样子,他不急不慢笑着说到:“你兄长不是说耶律宗元的儿子耶律宏基,已经和赵曙接上联系了吗,想必这主意不是别人出的。”
劾里钵一听,这罗凯也太沉得住气了:“那兄弟赶紧想对策。”
“哈哈哈,这有什么可想,真要是派我去那我就去,大哥不知道,这倭奴就是欠揍,也就高丽那个怂包,老被倭奴欺负。”罗凯想起来小日本就恨的牙根痒,
转日,辽国太后的大寿庆典如期举行,辽国皇上的行宫前面,红毡铺道,两遍侍卫林立,来贺寿的各国大臣鱼贯而入,分别送上礼单,辽国皇太后由皇上耶律洪基搀着,出来见过各国的大使,又赏赐了众位来使,
贺寿礼毕,辽国皇上就在行宫设宴,招待各国的来使,行宫之内热闹喧腾,皇上与大臣还有各国的来使举杯畅饮,这场面虽不如宋国大典的庄严,但也不乏轻松和辽国人的豪放,
罗凯坐位前面总是有人来敬酒,有辽国知道罗凯大名的官员;有西夏吐蕃等国的大使;歌舞喧闹过后耶律洪基示意大家静静,自己有话要说,除了惯例的贺词和道谢之外,今天他格外多说了几句,
前面的话是代表大辽国,后面的话则是代表他自己,尤其是:“高丽和倭奴国的使臣在哪里。”
两国的使臣站了出来,互相恶狠狠的对视着,
辽国皇上的行宫中,所有的人包括罗凯在内,都以为耶律洪基会拿出大国风范,一本正经的说什么睦邻和好之类的话,装模作样的做些调停的事,倭奴国的使者抱定了决心,不管辽国皇上说什么,他最多给个耳朵听着;高丽使者则是满腹的心酸,一肚子委屈,指望耶律洪基能主持公道,
耶律洪基看着这两个国家的使者,心想皇太叔边境增兵实在是小题大做,萧英也好辛赞也好,对于高丽倭奴之争也有点多虑,自己好歹是大辽的皇上,说一两句话还不管用么,他用手指点着帐中说到:“那个,你们两国怎么又在争斗,来,都来喝一杯回去告诉你们的皇上,别没事找事的。”
罗凯听着,这哪像国家的皇上说的话,怎么跟居委会大妈调解邻里纠纷似的,
倭奴大使用眼睛轻蔑的撇了一下高丽大使,偏过脸去既不领命,也不行动,高丽大使拱手说到:“辽皇,倭奴国无故生事,几次三番找借口,现在把战火已经燃到我高丽境内,我怎么能和此贼共饮。”
耶律洪基看了一眼帐中众人,皇太叔耶律宗元说到:“今日我辽国皇上,借此机会就你两国之事调停,因何不谢过我大辽的皇上。”
高丽大使苦笑了一下:“谢过辽皇,我可以代表高丽敬大辽辽主,但绝不能与倭奴人共饮。”
耶律洪基脸上一沉,忽然哈哈大笑:“你这高丽使者还真有点骨气,你叫什么名字?”
高丽大使恭敬的回到:“在下,李恩泽”
罗凯听到李恩泽这个名字,看这人年龄有三十四岁,瘦高的身材,面目轮廓和李恩喜有些相似之处,心中暗想这个李恩泽与李恩喜可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