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筱倒不是不想告诉罗凯,只是觉得毕竟是偷来的东西,怕罗凯责骂,于是抿着嘴犹豫着,
“这样吧,你呢跟爹说,爹今天跟你一起练功。”罗凯这么说,到也没觉得童筱说的事会有多么重要,也许月下给他讲过,画过也不一定,今日看这孩子练功刻苦,至今也觉得童筱是个憨厚的孩子,到不知日后如何成了大奸臣,所以也打算花些时间多陪陪童筱,
童筱一听高兴了:“太好了,爹爹你要赶紧教我武功,等我回皇宫就不会被人欺负了。”
好木,感情这小家伙还想着回去,看来小家伙的小家伙是不想要了,不过听说童筱受欺负罗凯也有点奇怪,那个龟孙子欺负老子干儿,“哦?有人欺负你。”
童筱衣服穿的差不多了,一转身跑了出去,不一会打了一盆清水进屋说道:“孩儿侍奉爹爹洗漱。”罗凯不由得好笑,这孩子刚刚十岁出头,却越来越乖巧讨人喜欢,可细想大概也是由于被他太监师父**的,尽然如此有眼力劲儿,
看着罗凯洗漱童筱说道:“爹爹不知道,宫里好玩的很多,不过有件事孩儿心里不痛快,有个小太监总是欺负孩儿,我打不过他,我师父也打不过他师父。”
罗凯听着好笑,这宫里的事让童筱说的跟比武场似的:“怎么,你师父不是史总管吗,宫里还有人跟你师父打架。”
童筱撅着嘴说道:“我师父老了,现在已经不是总管了,天天我师父就在太后身边侍候,那个破皇上没事儿就气太后,还有他身边那个陈承礼总管,没事儿也气师父。”
罗凯心想,史志聪虽说是个宦官的,但是当年对仁宗皇上确是忠心耿耿,而且做事一向低调,看来这个陈承礼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个陈承礼既然是总管,要管的事就多了,你少惹他就是了。”
“才不是呢,路叔也是总管,也不见陆叔那么霸道不讲理,还有,欺负我的是陈总管的徒弟,那个叫杨戬的,老是背后告状,害的我们总被陈总管责骂,早晚我得狠狠的教训教训他。”
杨戬,罗凯听这个名字心中一动,这历史上有两个杨戬,一个是众所周知的二郎神,而另一个也是鼎鼎大名,在《水浒传》中是害死宋江、卢俊义等人的主犯之一,当然,罗凯认为水浒传小说杜撰的成分是有些,但是提及杨戬的不仅仅是水浒传,还有《金瓶梅》,
罗凯洗漱完毕一边擦着手,一边说道:“这个杨戬几岁。”
“跟孩儿一边大,他仗着他师父是陈总管,总是让我们做这做那,有好的玩意也都霸占着,哼,等我回去我好好教训他。”童筱愤愤的说着,
“有爹爹在,你还想回宫里。”罗凯试探的问道,
“有爹爹在,当然不想,只不过我师父年纪大了,我要是不回去,那姓陈的总是欺负师父,唉,爹爹,我娘总说,知恩图报,还说我们在宫中幸亏有师父照应,我师父还给我讲故事,什么三十六计,还帮我带信给爹爹,反正,我不能看着他们欺负我师父。”
这孩子还真是孺子可教,想法是好的,不过回宫做太监罗凯不太赞同:“那也不用做太监的啊,回头你劝你师父退休,爹答应你帮你师父赎回‘宝贝’,你不就可以报恩了吗,咱们也谢谢你师父在宫中的照顾。”
“退休,,啥是退休。”童筱瞪着眼睛不解的问道,罗凯知道:太监如果年纪大了想退休,就花钱把自己的宝贝赎回去,死后留个全尸,当然这事自己也没考证过,所以给童筱解释也未必解释的明白,心想既然知道了史志聪是送信的人,那么找个机会好好谢谢史总管就是了,
“好了,赶紧练功。”罗凯说着催促着童筱出门,童筱一边走一边说道:“嗯,反正早晚我要修理那个杨戬。”
罗凯笑了笑,这孩子还挺执着,父子二人练桩走步,罗凯又自己走了一套刀法,一套剑法;那童筱也有模有样的耍了会枪,父子二人练得满头大汗,回到房间,房间已经被柔儿收拾干净,也点上了煤火,
柔儿再进房间,手中端着盘子,上面放着粥饭之类的,然后说道:“公子,一早宰相府就派人送来一个箱子,说事给公子看的书籍,现在已经放在书房,一会吃过早饭请公子过目。”
赶鸭子上架的事,宰相还真积极,罗凯笑着说道:“宰相这是催我,没办法,丢的东西哪那么好找,还是这么重要,我看这皇城倒是养贼的好地方,这贼要是捉住,可是死罪。”
罗凯说着无意,童筱听者有心,听罗凯这么说吓了一跳,手中的碗没端住,粥水撒了一身,柔儿忙去给童筱找换洗的衣衫,童筱怯怯的问罗凯:“爹爹,你千万别答应找丢的东西。”
罗凯听着一愣,这孩子怎么了,这里一定有什么古怪,他沉着脸唬着童筱说道:“你跟爹爹说实话,这是怎么回事。”
童筱扑通跪下,小脸通红说道:“孩儿知错了,我娘说的不让对别人说。”
这里有月下的事,难道丢的三卷书是月下指使,这似乎不可能,月下宫中禁足偷军事书籍做什么,罗凯想到这,平心静气的说道:“我不责怪你,你起来跟爹爹说清楚。”
童筱听罢,起身说道:“爹爹,都是孩儿不好,跟破皇上打架。”罗凯一听童筱越说越糊涂,便让童筱坐下,一个十岁的孩子表达毕竟不同成年人,罗凯让童筱慢慢将事情经过说来,童筱这才将史志聪带自己见太后,皇上发疯闯太后寝宫对太后不敬,自己怎么和皇上打架,又不小心拽下了皇上腰间的佩石,前前后后的事都讲给了罗凯,
当他说道月下嘱咐自己千万不要对任何人讲这件事,罗凯这才听明白,童筱指着罗凯的胸前,“我偷的那石头和爹爹这块形状一样,只不过是白色的,后来我就再没见过。”
罗凯一听悲喜交加,想不到白石因缘巧合竟落到月下手中,想到月下走时安详,或者月下带着白石而去,更琢磨柔儿对自己所说,大概缘份就是这样,也许月下现在不定在什么地方,或者到明朝,也许在清朝,更或者月下莫名其妙的跑的现代去了,不管去哪,都是命运安排,若是天意,兴许哪天走在街上,见到月下的来生,
但无论如何,阴阳石阴差阳错,这也是命,罗凯叹了口气,听童筱弱弱的问道:“爹爹,你还在生孩儿的气吗。”
罗凯看看童筱,他是童筱也好,是童贯也罢,一切也只能尽人事知天命了,“不怪你,你要记住,以后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要拿,要做正直的人,还有,听你娘的话,此事你将他忘了。”
童筱一听乐的起身说道:“爹爹不追查丢失的东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