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什么时候告诉您的。”蔡京被罗凯说的莫名其妙,
“那日咱们去西北水门的煤场,你去打探回来跟我说今年送礼,不送珠宝翡翠,都讲究送香饼。”
蔡京想了想,似乎是有那么回事:“可是我没说谁送了安国公了啊。”
罗凯心里暗笑,这小子一会聪明一会糊涂,不过他不知道也是正常,安国公肯定收了香饼了,只不过不是秦敏志送的,却有人打着秦敏志的名义送礼到了安国公府上,这么敏感的时候,这么紧俏的商品,眼下又快到了年终考核之际,安国公兼任吏部尚书,正是主管官员考核,而现今汴京城内,能的送到安国公府上几百斤煤的,除了秦敏志还能有谁,安国公就是再笨,也能先想到秦敏志身上,
二人回到府上,厅堂之内还亮着灯,众人都在等着罗凯回来议事,陆慎言一见罗凯一把将罗凯拉到一边,低声问道:“公子,余大年悄悄给您送来两车煤,一车您送卖给了阮星,另外一车您弄哪去了,我这两三天没在,您又折腾什么呢,。”
“送礼了。”
陆慎言一听差点没蹦起来,“送礼,一车一车的送。”
“嘘”罗凯朝陆慎言比了嘘声的手势:“陆总管这是咋了。”
陆善言皱着眉头小声说道:“公子,如今咱府上不同以往,你若辞官了连俸禄都没有,茶场您也关了,就指着锦绣楼养活不了这一大家子,您可不能像以往那么大手大脚了,我计算过,像咱现在的开销,您手头紧点咱能过三五年,要是您再大手大脚,这人吃马喂的,我这管家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了。”
罗凯看陆慎言紧张的样子,大笑着说道:“我不大手大脚,你就是能为有米之炊的巧妇了。”
“嗳。”陆慎言嗳了一声,似乎被罗凯问的卡住了,
“公子,你们嘀咕什么呢。”焦德友见陆慎言拉着罗凯嘀嘀咕咕的,便高声问道,
“焦大哥,没啥事大伙都歇了吧,咱有什么事明天早晨再说。”罗凯朝焦德友说道,
众人打着招呼各自散去,童筱拉着罗凯:“爹爹,贯儿等了您一晚上了,爹爹还给贯儿讲故事吧。”
“童贯。”罗凯见童筱自称贯儿,竟不自觉喊道,“贯儿在。”这孩子答应还挺顺溜,
罗凯又好气又好笑:“叫什么不好,非叫童贯,你要是以后做大官,别说我是你干爹。”罗凯没好气的说道,
“好,贯儿就说您是我亲爹。”童贯不明白罗凯说这话什么意思,痛快的答应到,
罗凯一边带着童贯回卧室,一路心想,这可要了亲命了,可眼下这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名字有是太后懿旨定的,要改可不那么好改,不过也不见得一点办法没有,回到卧室之中罗凯说道:“你叫童贯,也可以,太后是不是说让你成年之后再自行决定是否入宫。”
“是啊,爹爹,贯儿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童贯忽然着眼睛,似乎还有点遗憾,
罗凯想了想问道:“入宫有什么好,入宫可就不能娶媳妇了,。”
“爹爹你不知道了吧,入宫也可以娶媳妇的,我就知道杨戬就有师娘呢,。”童贯不服气的说,
“嗨,那是摆设,没用的。”罗凯话音刚落,柔儿端着洗漱的温水走进房间,
童贯见柔儿进来说道:“爹爹,摆设可以侍候人的啊。”
怎么说也说不明白了,再说下去更没法解释,总不能跟童贯讲点什么生理卫生之类的,要说这古人结婚早,却不如现代的孩子早熟,更何况柔儿正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似乎在问:什么摆设,
“好了,别废话了,早点睡。”罗凯命令道,
童贯撅着嘴不高兴的说道:“有听说费力,费心,却没听说过费话,贯儿又没说很多。”
跟古人沟通费事,跟还是孩子的古人沟通更费事,这让罗凯愈发的无奈,
罗凯的这种无奈这才刚刚显现,他若还像刚刚穿越时候的拘谨,自然遇不到这个问题,虽然已经显出过于常人的智慧,但多是谨言慎行,更何况古装剧和一些书籍看多了,多少懂得点古代的事理,但要是自己彻底放开了,恐怕就没人能跟上罗凯的思维了,
罗凯安抚童贯早些睡下,自己却睡不着,心里琢磨着陆慎言所说的话,以往也不是没有过经济危机,但这次确是千真万确的,一来没有了皇家的封赏,二来没有义父的赞助,第三自己也没了俸禄,在加上生意关张的关张,充公的充公,锦绣楼就算能够起死回生,也不够维持这一大家子的,
罗凯这次出使辽国高丽,手上价值几百万两银子的高丽粮票,和倭奴的债条,这些看似不少银两,虽说是可以挟制高丽经济,可眼下货币流通兑换还都不挂钩,这些都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离能折现还远呢,
如今不同以往,要熬到赵仲针登基还要三四年,绝对不能死在黎明前,罗凯盘算着下步该如何做,
这一晚,罗凯迷迷糊糊的,睡到后半夜,竟梦到了月下,月下拿着那越今石,对自己笑着说道:“夫君,如今我有此石,也许哪天我们就会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