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昭锡忙说道:“郡王,我看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如果他真是暗查您的,肯定不会跑到府上来告诉您,而且他说他来是找人,找一个对皇上非常重要的人。”
“找人啊……”赵宗沔这次放下手中的密信,抬起了头若有所思的看着厅内明亮的火烛,过了小一会,赵宗沔说道“你派人好好盯着他,他要找的人不但对皇上很重要,对我们可能也十分重要。”
史昭锡听他的口气和刚才有所不同,似乎反而不像刚才那么多的疑问,他小心翼翼的问道:“郡王,看来您是知道他要找谁,。”
赵宗沔用手指敲了敲书案上的密信:“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找他。”
这封密信是从京城的皇宫发来的,信上说皇上的长子赵仲针已经很久没露面了,连曹皇太后懿旨召见仲针,都被皇上和皇后以仲针生病来推脱,现在皇太后催着皇上立储君的事,皇上迟迟不予答复,有传闻说,皇子赵仲针私出京城,但却没人知道皇子去了哪里,纸里包不住火,就算皇上再小心,这么大的事儿也会有传闻流出,现在皇上每日如坐针毡,这样下去,没病也能急病了,更何况英宗皇上本身就是个有病的底子,
“你看看。”赵宗沔将密信向前推了推,史昭锡走到书案前,恭敬的拿过密信,看了两三遍说道:“这封信有点意思,郡王,看来皇太后有心偏向于您啊,您看,立储君而非立太子。”
“嗯,这倒是皇太后用心良苦啊,看来,无风不起浪,今天这人来必定是有原因的,你马上命人严守城门,不管他找的是谁,二十岁左右的一概不能出城。”郡王紧急发下命令,
郡王发令的时候,罗凯和赵仲针正在南山禅寺商议寻找郡王护送颖王回京城的事,罗凯暗自合计着,赵仲针总这么跟着自己可不是什么事,在他的印象里,英宗只做了四年的皇上,而且距离立太子的时间也不远了,如果这个时候赵仲针不在京城,那历史可真可能因为自己的存在改变了,而且,他也希望赵仲针早点回京城,还有一个原因,毕竟自己的儿子现在也不知道身在何处,不免因同病相怜同情起宋英宗来,
次日,罗凯陪着赵仲针上香完毕,回到韶州城的路上,罗凯忽然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今日去韶州城的路上人不少,而且大多青壮年,一个韶州城,怎么会突然同时去那么多人,而且这些人尽管身着便衣,但看的出非官即贵,因为如果是寻常人家,很少会有骑马而行,一会的功夫就从他们身边过去三四批人,
要是换了平时罗凯未必这么敏感,可他现在身边是皇子,这一路来罗凯看似轻松,但是神经总是紧绷着,他勒住马停了下来,点手招过来折克隽,
“公子,什么事。”折克隽走到近前,见罗凯眉头微微皱着,
“我今天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这一会从咱们身边过去几队骑马的了,还有刚刚的马车,你们看到了吗。”
“看到了,公子,是不是韶州城有什么大事。”折克隽问道,
“嗯,如果是平常的集会,也会向城里去的人多,但百姓多是牛车,而且男女老少都有,今天路上有不少不少壮年,有的脸上还有黥面,(宋代士兵脸上的刺字)
赵仲针听着凑了过来:“王兄,会不会是我父皇找到此地了。”他说着语气中稍有兴奋,
罗凯摇摇头:“如果你父皇派人,派一两支队伍就可以了,不至于零零散散派好几支,折大哥,麻烦你先行到城门那去看看,我们在这等你。”,罗凯和仲针等人停在路边,偶尔有从他们身边经过的人,会看看这几个人,尤其是罗凯的那匹马实在招眼,罗凯命张平留在原地,自己带着仲针牵着马,走下驿路,将马匹栓好,仲针笑了笑:“王兄,你也太过小心了些。”
“现在还不知道什么状况,咱们那么站在路边,实在显眼,你看这多好,绿树成荫,咱就在这歇歇。”
等人的功夫,仲针不时的朝路上望去,罗凯知道,他这是动了回京城的念头,恨不得早点回去:“你小子主意可真正,算算你出来有快两个月了吧,自己也没想到走了这么远吧。”罗凯笑着看着神不守舍的赵仲针,
“嘿嘿,可不是吗,,我真没想到,咱们只是四个路十几个州,就两个多月,想我大宋二十三路,二百多个州,这可是多大的地方啊。”赵仲针说着,眼睛发亮,他心里由衷的有些自豪,
可这在罗凯眼里看来,那算什么,北宋的国土面积四百六十万平方公里,比罗凯所在时期的九百六十万还差了一半呢,他微微一笑,看着仲针那得意样子,忽然仲针问道:“王兄,你也去过西夏和辽国,是不是他们要比咱们大宋小了许多。”
罗凯早就看出来,仲针这小子野心不小,现在还是得压着点他说点实话,万一将来他飘了,没事发兵打仗可不是闹着玩的:“单说起来都比咱们大宋土地少,不过西夏和辽国,加上吐蕃和回鹘加一起却比大宋土地多,所以,虽然大宋的面积大,却也不可轻易树敌,更何况昨天不是给你讲了,很多重要的资源都在人家手里,就比如说马,矿。”
“呵呵,我知道,昨天你说的我都听进去了,咱们现在不就是缺钱吗,王兄你放心,有朝一日我能做主,我一定听你和令尊的话,好好的先把国库充盈起来。”
这家伙想的到挺远,要是现在英宗就完蛋了,你还在韶州呢,不治罪你就不错了,还会让你做主,罗凯心里这么想着,嗯了一声,现在自己的事这么多,本来打算南下看看当初师父张逸提到的矿,再考虑下开辟茶马古道的事,照这么下去非让赵仲针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