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沈兄这是说的哪的话,不如这样,我也不说怎么改,我也设计一种和燕几类似的家具,却不用燕几的组合,如果我设计的对,那就让你的学生叫我一声先生,如何。”罗凯笑着说道,
沈括一拉他衣袖,让罗凯凑过身来,他在罗凯耳边低语说道:“你这臭小子,是来招贤纳士的,还是来踢馆子的。”
“踢服了再招。”罗凯笑着小声回到,
李诫没听清他们说什么,但听罗凯说也要设计一种像燕几一样能随意组合的家具,却不用燕几的尺寸组合,心中好奇,便爽快的说道:“三人行必有我师,我这燕几也是黄伯恩那所学,只不过亲手实践出来,若公子能有所不同,让我叫先生那又何妨。”
罗凯微微一笑,自己小时候就玩过七巧板,见过这燕几心中已经有些想法,再一参照自己那无敌引擎,自然就发现七巧板竟然源于明代的戈汕的蝶几图,而这明代的戈汕在《蝶几谱》是受到燕几的启发,
只见罗凯不慌不忙,找李诫要过一张纸裁成一个七尺见方的正方形,然后如儿童学折纸那样,作十字对折,以折起的纸先对折一次再打开,然后对角斜折一次,接着,将整张纸完全的铺展开来,心里默想着按照戈汕的《蝶几谱》,用刀沿折线裁开纸面,结果就裁出来十三个大小富有变化的三角、梯形、矩形的小桌桌面的样本,
这些小桌样本,在罗凯手中,一会功夫就拼出了几十种摆放方式,直接把沈括和李诫都看傻了,
李诫好半天都没回过神了,看着那些不同形状的桌面样本痴痴的问:“公子,你这家具有名字吗。”
“有啊,这叫蝶几,你看这三角、梯形、矩形的小桌像不像蝴蝶翅膀。”罗凯一边比划一边想,看这两人眼睛发直,垂涎欲滴的样子,我就是宋朝的大卫?科波菲尔啊,
蝶几的桌面的小样儿,在罗凯手中拼接变幻成若干的花样,就连沈括都没想到,自己这兄弟不但对天文地理无所不知;就连建筑和家具都没有他不会的,看着李诫目瞪口呆的样子,沈括一拍他:“傻小子,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叫先生。”
“哦,哦。”李诫答应着,忙起身向罗凯行礼,
“哈哈哈,这下你可心悦诚服。”罗凯笑着问道,
“如果我没猜错,这位公子是否就是沈先生说的镇南王。”他从罗凯进来就已经猜测到了,行礼之后他向沈括问道,
李诫他不愿意去投奔罗凯,主要是听说罗凯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这样的年纪就能当王爷,想必是有些背景,恐怕做事会骄横,也未必能做大事,今天见到罗凯的时候,心里的想法已经有所改变,再一听罗凯说起建筑,又说起这家具都是头头是道,心里不由得不佩服,如果眼前这个人真如他推断是镇南王的话,那罗凯的低调也与一般的王孙贵胄不同,
沈括笑道:“当然,我说了是我兄弟嘛……”
“在下罗凯,听沈兄多次提及明仲,故此有结识之心,正好我在扬州要逗留几日,帮沈兄一点小忙,正好便来拜访一下。”罗凯微笑着说到,
“王爷,我是没想到,您这么大学问,我不过是个工匠,怎么配让您亲自来呢~”李诫的脸憋德通红,语气局促的说道,
“不妨事,我来认识一下也没什么,我镇南王府的大门可是永远为你敞开的啊,。”罗凯无比宽宏的说道,
李诫心里是无限感激,罗凯见这李诫人倒是挺实诚的,也不多说邀请的话,起身告辞,李诫想挽留,可一想这两个人一位是王爷,一位是扬州的参军,怎么会在自己这简陋宅院多逗留,罗凯看出他的尴尬,于是说道:“我有心请明仲到王府做事,你也和家眷商量一下,毕竟要同我去邕州,山高水远的,这事也不是太着急,你想好了再做决定。”
“是。”李诫低头口中应着,心里却已经想好,这位王爷别看年轻,那可不是一般人,自己钻研苦学这么多年,却总无机会施展,若是能跟着罗凯也许能实现自己好多在建造上的想法,只不过罗凯也说的对,毕竟要远途,怎么着也得跟家人商量一下,
“嘿,我说兄弟,我还真没看出来你可真是博学多才……只不过为兄有件事不明白,你知道这么多,干嘛非要如此重视一个工匠呢。”从李诫家中出来,绕过街角沈括回头看看已经看不见李诫的身影,他转头看着比自己高一头的罗凯问道,
“工匠怎么了,咱们工人有力量,嘿,咱们工人有力量。”他铿锵有力的唱了两句,沈括却听的受不了,他捂着耳朵:“你这家伙吟唱的太难听了,我可是正经严肃的问你呢。”
“哈哈哈……”这个死抠乐律的沈括,宋朝的什么乐律罗凯是不懂,再说这东西也不是看文字能看体会明白的,笑过之后罗凯说道:“沈兄,你有所不知啊,邕州要建设可是需要各行各业的人才,我罗凯浑身是铁,又能打几根钉,况且我这都是杂学,单拿出来哪样也都未必精深,所以,专业的事还是要留给专业的人去做才对啊。”
“得,你都是道理,我看你这杂学怎么解我那假金案,还有,你说那个什么遗传和鸡有什么因果什么的。”
罗凯一愣,这么半天沈括还没忘了这事啊:“哈哈,那叫遗传基因,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这就叫遗传基因。”
沈括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你是说那外邦人从祖宗上就学坏了。”“哈哈哈~”罗凯大笑了起来,这可是听着正经但却是的骂人话,
两个人回到府衙,沈括换好官服,又命人准备了两顶轿子,带着官差和罗凯坐着轿子二次回到十字街,这回他们要去的是那搜出假金的宅院,进了院子沈括一挥手,命令差役原地等候,
罗凯背着手在院子里看了看,院墙的东面一个水缸,罗凯围着水缸看了看,忽然发现水缸后面角落有几块矿石,另外还有一些生石灰,他指着地上的东西说道,“这些带到府衙”
“这位王爷怎么让咱们带几块石头。”差役趁着罗凯进屋的功夫在院子中小声嘀咕起来,一会又一一个差役抱着一坛子酒,从房里出来,“咱这两位上司怎么连酒都带回去。”他抱着酒坛子和院中的差役凑到一起嘀咕到,
“这案子连咱沈参军都弄不明白,这位小王爷能行吗,~”几个差役看着正房的方向小声的嘀咕着,
东西收的都差不多了,罗凯和沈括起轿回府,这会折克隽和韩德容也回来了,他们报告说:扬州城内还真有一家做铜制品的作坊可以近期弄到大量的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