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换作之前，她定是恨的。

可是现在，她只剩下淡然。

就连恨，恨的也是他们对自己撕心裂肺的背叛，再也不是那种，看着心爱的男人，和自己的妹妹抱在一起，互诉相思苦的缠绵的恼怒。

凤九卿从床榻上起身，移步到一旁的茶几。

“贵妃，替皇后看看脸上的红疹如何了。”

“是，皇上。”

沈月姬恭敬的俯身上前，在走到顾月音面前的时候，看她还有着犹豫。

她体贴一笑，知心的替她将帷幔放下，并挥退了里殿的奴才。

“皇后姐姐，现在只有臣妾能够看到你这张脸了，将面纱揭下来，让臣妾看看吧，也好对症下药。”

顾月音不疑有它，将面纱揭下：“如此，就有劳妹妹了。”

沈月姬指腹捻着她的下巴，左右看了一圈，靓丽的眉眼多出了一抹凝重。

大抵是看出她表情不对，顾月音声音有些小心：“贵妃，本宫脸上的红疹，可有医治的法子？”

沈月姬收回手，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依姐姐脸上的红疹来看，和我幼时所起的红疹差不多，只是颜色要更深一些。当年我是因为看到路上躺了一具腐烂的尸体，受了惊吓，才导致脸上长满红疹，姐姐脸上的红疹颜色很深，看来是受的惊吓不少。”

“也是。”

她体贴的笑了笑：“昨日清河血流如注，头上被石柱撞了一个大血窟窿，乱七八糟的东西流了一地，也难为皇后姐姐你会这么害怕了。”

闻言，顾月音惨白的小脸再次煞白，动了动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