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祥和宫的奴才皆是吓了一大跳。

顾月音更是整个人都是随之一僵。

大殿里的狼藉还来不及打扫干净，那一抹明黄的欣长身影，已经迈进了大殿。

顾月音回过神来，忙去行礼。

凤九卿视线在地上的狼藉上扫了一眼，继而落在她苍白挂满泪痕的一张脸上。

眼眸微黯，也看不清是什么情绪波动。

他越过她，走到旁侧的圆椅上，坐了下来。

有婢女有眼色的忙上前给他斟茶。

凤九卿没动。

而是在目光抽离她身上短瞬的时间之后，又重新落在了她的身上：“朕听说，皇后今日去貂阳宫了？”

顾月音也没有否认，行过礼后，站了起来，直视着帝王一张俊美温和的脸庞。

哪怕此刻他给人的表情让人看不懂，她还是点头：“是，臣妾身为六宫之主，有妹妹入宫，自然是要去看一看的。”

“你让她喝了什么？”

“...她和你说的？”

有短暂的缄默，顾月音抬头，忍着眼底的泪：“所以，皇上来臣妾这，是来兴师问罪来了？”

“朕问你，你到底让她喝了什么！”

厉颜冰冷的语气，是认识他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用这副语气和自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