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说话，而是垂眸看了一眼顾月音。

“等你为你的付出吃过苦之后就会真正的明白，这个世上，没有谁离开得了谁就活不了。”

当初她爱那个男人，不也一样爱的无法自拔，爱的生死不怕吗？

结果到了头来，再深的海誓山盟，无论他们说过多少缠绵的情话，都比不上现实的残酷。

所以她已经想开了，自从那个男人死后，她心如止水，哪怕还会每天都想起他，可是对她来说，已经很久远了，她已经成家了，有自己的夫君，哪怕她不爱他，可是他对她却是真的好，无限的纵容与疼爱，一直这么多年过去了，清心寡欲，没有妻眷。

她已经很少掉眼泪了，从那个男人死后，慕容芸觉得自己的眼泪已经掉干了，可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却突然想哭了，她从祥和宫离开，不管顾月音怎么在背后叫她，她都没有回头，她一路跌跌撞撞的，也不知道走到了哪。

貂阳宫外，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间就来到了这，也不知道那份难受，那副想哭的心情为什么，引领着她来这。

貂阳宫不再像从前，没有人气，这里面住了人，是凤九卿从宫外带回来的女人，据说，皇上带她回来的第二日，就宠幸了她，据说，她长得和已故的先皇后有九分的相似。

后来...

慕容芸就站在貂阳宫的殿外，没有走，她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等来了那个所谓的传说中，与顾月沁，长得相似的女人。

只一眼，她的眼泪，就再也控制不住的，落了下来，如开了闸的洪水，比亲眼目睹了顾佲池死的那日，还要难以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