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里，我的手因为长久的浸泡在冰冷刺骨的水里都起了脓疮，你便跑去给我买上好的药，帮我涂在手上，然后你去动手洗那些衣服，你的一双手冻的通红，你爹娘知道了，为此还心疼的好几天没有睡好觉。”

“...”

太多的事情，太多的回忆，她每说出来一件，娄清柔看她的视线便会亮上几分。

到了最后，她早已泪流满面的将头抬起，死死的抓紧她的手，带着一种连她自己都分辨不出的感情和情绪：“你...你真的是沁儿吗？”

“怎么可能呢？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你...”

是她亲眼看着她死的，她死的那么的惨，那么多的钉子镶在她的脸上，她喘气的声音渐渐的消失，她听的是那么的清楚，看的又是那么的清楚，可她怎么....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醒来后，便是这副模样了。”

“那沈月姬呢？之前的沈月姬呢？她是大将军沈贺的千金，她从小万千宠爱于一身，怎么...”“可能是那日我被下令沉湖，她与人在湖边起了争执，被推入湖中，因此旬了命。”

“所以...所以你...”

多么匪夷所思的一件事情，哪怕是得到了证实，娄清柔依旧难以消化，而是震惊的望着她。

实在无法将这张脸，和她之前的沁儿折叠在一起。

可——

可曾经她和沁儿在一起的那些过往，她全部都知道，明明自有她和沁儿记得的，明明她们都没有向第二个人说过，就连身边最信任的丫鬟都不曾知道，她却都知道的。

她眼眶里都是泪，突然抓紧沈月姬的手：“是你吗？真的是你吗？沁儿...沁儿...”

真的她...竟然真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