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懂凤九卿为何会前后转变这么快，但是和他相处的这些时间，她也与他的红眸相处过一段时间，每一次，他都恨不得杀了自己。

果然，现在男人看自己的眼神，冰冷无情，就像是看待一个陌生人。

而她，压根连陌生人都不算，这样的他，和之前待自己温柔似水的男人，判若两人。

先皇后的遗体就被年轻的皇帝抱在怀中，在场的人皆可看到。

邱阳见她视线落在了凤九卿的怀里，知道他看到了，也没有多作隐瞒：“事情就是娘娘看到的那样，这名婢女不知死活，竟然敢用木棍打先皇后，先皇后本就是一个死人，如今她的身上....”

到底还是前世的自己，当看到自己的遗体就这么被男人抱在怀里，小心翼翼，恍若珍宝。

就像是经历了一场梦一样。

哪怕她早就知道，在这御书房密室中躺着的女人，就是她自己，可是，当她亲眼看到，那熟悉的面庞，熟悉的身段，一袭素雅的白衣，沈月姬的心中，多少还是有着触动。

尤其是她，现在满身是伤，素净苍白的小脸上也都是伤口，她的身上还有着殷红的鲜血，也不知道是她身上的，还是李盈盈身上的。

没等沈月姬开口，李盈盈便痛哭着解释：“娘娘，您要相信奴婢，奴婢真的没有那么对待先皇后，不是皇上看到的那样，是奴婢看到先皇后醒了过来，她张牙舞爪的朝着奴婢扑过来...奴婢...奴婢是迫于无奈才出手反击的，若不然，若不然死的便是奴婢...求贵妃娘娘向皇上求情，放过奴婢吧...奴婢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刚刚...刚刚奴婢明明就看到先皇后的尊容与现在不同，她分明就是...”“够了！”

帝王一声暴怒，近乎咆哮而出。

让人望而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