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的摸向自己的胸口，依旧在笑，笑的明媚，就像是在说着一件不想干的事：“到现在我都还深有体会，鲜血从我的喉咙处漫了上来，我想吐血，你却恶声恶气的威胁我，让我把血给咽下去，免得到时候脏了你的眼。”

“母亲啊...”

她的声音很轻，轻到犹如鸿毛，落在慕容芸的耳畔，可此刻，这轻飘飘的语气，无疑不像是一把刀子，将她的心脏戳的千疮百孔。

“母亲，你可知道，将鲜血吞进腹中的滋味？就和吞着一锅滚烫的水一样，因为那里啊，伤痕累累，稍有一碰，便会痛不欲生。”

“不——不——”

慕容芸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耳朵，双眸再看向沈月姬时，已是满脸热泪，她想扑上去，想抱住她，想说一句对不起，她想忏悔。

可是看到这样子的沈月姬，她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最后过了好久，她说出来的只有一句：“沁儿...对不起，母亲错了...母亲真的错了，是母亲对不起你，你想要打母亲骂母亲，母亲都接受...沁儿...沁儿...我可怜的孩子，母亲真的错了，是母亲自以为是，是母亲不分青红皂白，是母亲没有认出你来，是母亲....”“即便母亲认出了又能如何？认出与不认出，不都是你所生的孩子吗？”

“母亲既然生下了她，为何不承担起做母亲的责任？以前，我一直纠结于，同样是你的女儿，为什么这前后特殊对待，如此不同。可是现在，萦绕在我心头的，却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既然不喜欢我，为何，在生下我时，不直接掐死我？为何，还要让我活着，让你讨厌，让整个天下人都不喜？”

“沁儿....沁儿....”

“你原谅母亲好不好？母亲错了，母亲真的错了，沁儿....你知不知道，我在得知你还活着的消息，不知道有多高兴，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现在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