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霾未散。

少年一字一顿，像是在起誓。

更是执念。

苏妩一怔，倒是没想到，陆星时会这么说。

她从来不觉得，在这世上，有人会为她连命都不要。

傻子才会做的事情。

陆星时并不知道苏妩在想什么，眸光晦暗：“姐姐，记住了吗？”

苏妩觉得，他的声音有点奇怪。

下一刻，少年的清冽香气凑近。

因为距离太近，苏妩还清晰的听见了他沉沉呼吸里的鼻音，像是在哭。

苏妩倒吸一口凉气，脸上却依旧保持优雅的笑，微微侧过脑袋，避开他的下一步动作，而后反客为主，一把扣住少年的脑袋，盯着他的脸，动也不动。

不是她的错觉。

陆星时真的在哭。

一滴滚烫的泪顺势滑落，正好淌在她的指尖。

苏妩不禁叹气，揉了揉他的脑袋，如同哄小孩一般，轻柔道：“不哭了啊~”

然而，这样轻声的安慰更是激起了陆星时内心最大的惶恐。

姐姐从来没有这样温柔过。

总觉得，这是最后的告别。

想到这里，陆星时瞳孔又是一缩，突如其来的倾身，狠狠的咬一口。

双眼腥红。

像是一头失控的小狼。

他下足了力道。

血珠沁出。

可苏妩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在身上那蚀骨的痛感袭击下，其他的小打小闹，她都已经感觉不到。

真的要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