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他应该死了吧？“

伤莺这句话是自问，同样也是疑问。

牧夜眼中的凶光凝聚了片刻后，脸上渐渐有些迷惑，在他低眉沉思了片刻后，他好似想通了什么，身上的杀意渐渐散去。

伤莺察觉到了牧夜的异样，忙上前传音问道：“他不是吗？”

牧夜缓缓摇了摇头回道：“他的表情不太对，他的太过冷静了，慕容啸不是这样的人。”

既然如此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有人占据了慕容啸的身体。

牧夜当时和慕容啸决斗时，悲情黑炎只能抹灭他的灵魂，所以他的肉身自然还能完好无损，只要有人愿意，只要一点特殊的手法就能占据他的肉身。

想到此，牧夜也冷静了许多，不过眼前的虽然不是慕容啸，但他的模样也还是让牧夜感到极为不爽。

看两人的战斗皆还气势高涨，一时间恐怕还难解难分，牧夜索性也不再去看他们。

而他的注意力很快就集中在了一名已经注视他许久的女子身上。

从牧夜到达擂台起，幽柔便睁开了眼睛，一直注视着牧夜，身上的战意越发高涨。

牧夜知道到了这里，这一战在所难免，因为他的四周已经围满了幽冥家族的人，足有上千人之多。

一众之人将他们的气息都锁定在了牧夜的身上，这使得牧夜也感受到了极为可怕的压力。

但牧夜却是一点也不示弱，黑瞳之中寒芒一闪，向前一步迈出，仅这一瞬四方天地的温度好似被忽然抽离了大半，哪怕在场都是修士，但也在这一瞬间感觉到了一丝不适。

牧夜继续向前走去，他每走一步，天地间的温度就会骤降一分。

三步，四步，五步……

仅仅五步，擂台四周的温度已经降至了冰点，寒意开始侵蚀每个人的身体。

此时众人还只是有些惊讶，但当牧夜迈出了第七步时，在场几乎所有人都感觉到一股寒意彻底穿透了自己的灵气防护，如同尖刺一样开始疯狂地插入了自己的身体。

一些修为偏低的修士全身都开始僵硬起来，这种感觉让他们都感觉到了极致的恐惧，纷纷爆发出自己最快的速度远离此地，直到身体恢复，寒意散去，他们才停下脚步。

而这时他们都已经退出了擂台至少五里的范围。

虽然这个距离并未影响他们眺望擂台，但他们看向牧夜的眼神已经充满了忌惮，甚至还有恐惧。

而在这些人中，幽冥家族的人还特别受到牧夜的关照，哪怕是一些修为达到了筑基巅峰的弟子，牧夜迈出第六步后，没有任何人还敢站在原地不动。

所有人都惊恐地疯狂后退。

直到牧夜站立到幽柔的擂台前，方圆五里内寒烟四起，冰霜凝结，凌冬降临，所有看客皆已离开，唯有伤莺一人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