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收到李玚的书信自然是没有理会，这个少年总是喜欢表现自己，韦子春都不能引导他走向辉煌，看来是废了。

既然尹子奇与张二都已经准备就绪，小白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武令珣，你不是一直想表现自己吗，现在机会来了。”

出征之前小白与张巡来到了睢阳城西北侧的“将林”之中。

将林之名还是小白取的，这片山林埋葬着镇守睢阳的将士们。当然，还有刘敏。

武令珣也是随行的人员之一，他弄不明白小白为何要带他前来祭拜。

对于小白来说，战争本来就是残酷的，有些人前一刻还是生龙活虎，下一刻就变成了一具毫无生气的尸体。

带着武令珣前来不为别的，只是为了让他看看这些战死沙场的将士之众，让他在死者面前反思。

很明显，小白的目地已经达到了。

从坚毅刚强的南霁云眼中，武令珣已经得到了答案。

那些挑起战争之人才是罪魁祸首，不论他是为了私欲、家仇或者是国恨。

“罪首不除，天下永无宁日。”

小白满意的点了点头，再正义的口号都没有实际行动来得管用。

这一仗，可以开始了。

陈留向来是连接南北两地的重要枢纽，小白又是陈留的老主顾。

顺理成章的拿下陈留后小白却没再停留。

北上才是正道。

不论是武令珣还是南霁云都为小白的举动感到很疑惑。

早就听说公孙无忌胆子很大，却没想到他的胆子这么大。

只带着三千骑兵就敢北上伐贼。

南霁云丝毫没有保留自己的疑惑，于是问道：“我们不用等明府的援军吗？”

小白笑了笑，“这次伐贼只有我们。”

这话说完武令珣再也忍不住了，

“将军以三千骑兵前去征讨史朝义的十万大军无异于以卵击石，更何况常山还有李光弼的三万大军！”

“怎么，将军是不敢应战吗？”小白朗声问道。

这一句并不只是在问武令珣，随军的南霁云、雷万春都陷入了沉默。

沉默不代表没有意见，雷万春停住战马，看向身后的陈留城，半晌才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誓死追随二公子！”

小白点点头，说道：“走吧，颜将军还在等着我们呢！”

武令珣愣了片刻，

“颜真卿！”

大军一路之上并没有碰到什么阻碍，越往北行众将的心里越自信。

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到了常山颜真卿早就列阵等候了。

武令珣与南霁云等人还在颜真卿阵中见到了几个老熟人：蜂六、麻七、雀八。

小白自然是前去与颜真卿相会，武令珣等人也拉着蜂六三人解惑。

小白久闻颜真卿的大名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见面，此时见到真人心中的震撼感远不及初到大唐之时。

二人的目地都很明确，合作。

只为彻底清除贼逆史朝义。

颜真卿看重的是蜂六三人聚集的流民大军，小白看重的只是颜真卿的名，常山、博陵一带还是颜真卿、李光弼的天下。

就这样，三人达成了合作的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