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阿莎妹妹,明天吾就聘汝为妇。”
就在这时,一名青衣女子出现在刘学身后。这女子便是那天要掐死仰阿莎的旱魃。
“她的弱点,应该就是你。”
刘学一回头。旱魃咧嘴微笑。
“仙姑何时来的?”
旱魃单手放在刘学头顶,刘学痛苦倒下。他伸出手不停的朝仰阿莎离去的方向抓,就像在噩梦中想抓住一寸光芒。
望着仰阿莎的背影,他心中不甘,刘学撕心裂肺的呐喊一声。
“仰阿莎!”
仰阿莎听到刘学在叫她,扭头朝远处一看,刘学已经不在原地,地面只有一滩血迹。空气中弥漫白瘴,她看不到血。
“刘学是在叫我?”
“我也听到了,可是他不在啊?”
仰阿莎扭过头,继续走。
山林中,旱魃再次出现,她身后站着的刘学眼神变得既空洞又吓人。
旱魃一挥手,刘学眼神恢复正常。看着多了几分地痞之气。
“从此之后,你就是刘学。我有事要去外世一趟,你按计划行事。”
“遵命旱魃娘娘。”
傍晚,仰阿莎回到村子,沿路的人都被吓得不轻,仰阿莎拉着一个看着清秀的男子解释。
这少年就是当时夸仰阿莎抓螃蟹大的人。那人终于信了。
“太好了,仰阿莎没有死,我去隔壁村说去。”
少年人送外号大嘴巴,他是村长的养子,明明已经十八岁了,可还没个正经名字。
大嘴巴急忙跑出村子。
仰阿莎回到家里,远远望去,门口已经挂起白灯笼。阿爹阿妈瘸着腿在门口烧纸。
阿牛哥蹲在门口哭着。
“阿爹阿妈,我回来了。”
阿牛吓得摔在旱田边,嘴里嘟囔着“头,头!头七?”
阿妈深怕是做梦,她起身扑过去,狠狠的将仰阿莎抱在怀中。阿妈面颊凹陷,这七天估计没好好吃饭。
“仰阿莎,我苦命的女儿。”
仰阿莎摸了摸母亲的头,紧接着她抓住母亲的手腕,拉着母亲去摸自己的脸。
“阿妈,我还活着。”
“娃他爹,仰阿莎没死,没死!”
阿爹长得普通,皮肤黑得像酱油。他笑了笑,一脚踢翻火盆,开心的流出泪来。阿爹拄着拐杖,回房间。
阿牛从地上爬起来,正准备要去抱仰阿莎。仰阿莎母亲一把推开阿牛,单手将女儿拽到一边。
“乖仔,养猪寨的香香明天都要嫁人了,我送过礼了,你去替我喝喜酒吧!”
仰阿莎点点头。
“仰阿莎妹子,好多女仔今天都去找香香说话了,你也去吧!”
吃了饭,换了衣服,仰阿莎被阿牛哥送到养猪寨。
那个大嘴巴少年已经将仰阿莎没死的消息传出去了,这里的人都知道她没有死。
等仰阿莎来到香香家的时候,姑娘们已经喝得差不多,准备睡觉了。
田香香家房子跟别家不同。别人家或是独立一栋,或是三五家的吊脚楼连在一起。她家有钱,将房子修成外面世界的大院,家里房子特别多。
香香的母亲走得早,家里只有爸爸跟奶奶,阿奶将仰阿莎领去院中,指了一个方向。
“就是那边那一栋,你去吧!明天她就出嫁了,你们女娃娃家多说些话。”
话音落,阿奶从围裙中捧出一把蜜饯干果塞在仰阿莎手中。
“来乖女,吃喜糖。”
“谢谢阿奶。”
仰阿莎将糖收到自己的绣花荷包。那金钱龟躲在荷包中,阿着大嘴巴,一口一个小果干。
去到香香院附近,仰阿莎听见有人磨刀。仰阿莎急忙躲到最近的房间中,她透过窗缝隙一看,田香香在月下磨刀。
仰阿莎内心疑惑“这女的知道我没死,不会还要杀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