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甲大壁虎趴在地下湖畔,闭目养神。仰阿莎抱着蚩尤玄铁,破水而出。
水花四射,蝾螈抬头,一分为十,进入战斗状态。
“长肥这么多,我在潭地下困了几年吗?”
“本王只困汝半个时辰。”
玄铁瞬间将仰阿莎的衣服烘干。
铁甲蝾螈采取群攻战术,两只一队,轮番冲杀。
仰阿莎举起玄铁,旋风转圈圈。轰一声,敲中一只眼眸,眼裂脑碎,大蜥蜴立即化烟,飞到石穹顶。
这些大壁虎比之前更皮实,仰阿莎每打一下,蚩尤玄铁都会擦出火星子。
一头大壁虎扬身张嘴,露出那长满倒刺的舌苔,每一根舌苔都像海葵的触手。
眼看着铁甲蝾螈就要吞噬仰阿莎。
仰阿莎不慌不忙,抱起玄铁,往下一捅。
吨的一声,蝾螈舌如那夜市摊上的烤肉串,被玄铁刺穿。旁边的蝾螈帮忙,用尾巴打断石钟乳,想砸死仰阿莎。
仰阿莎又挥一棒,蝾螈吃痛往后走了几步,石钟乳坠落,它穿膛而亡。
怪物化烟飞上石穹。
两股黑烟环绕一起,眼看着就要重生。
苍渊开口。
“汝杀之铁甲蝾螈,皆为分身,抓住真身,才能永绝后患。”
四只蝾螈扑杀而来,两只吐信如长矛,仰阿莎翻身躲过,舌落石壁,乱石飞溅。
如果刚才被击中,仰阿莎必死无疑。
另外两只蝾螈,张开大嘴,一只咬住玄铁头,一只咬住玄铁尾。
大壁虎同时甩头,仰阿莎连人带铁,飞到溶洞另外一头,后背狠狠砸在石壁上。
“噗!”
仰阿莎落地嘴角挂着鲜红,蝾螈们摇尾击打石壁。
我头上的石钟乳柱子开始摇晃,眼看着就要掉下来。蚩尤玄铁腾空一飞,将那脱落的石钟乳柱子击飞。
石钟乳柱子如同一把大尖刀,蝾螈们立即转身抵挡。
尾上有铁甲,石钟乳被甩成碎石,散落在地。
蝾螈们转身朝向仰阿莎,它们纷纷张开嘴,吐出浓烈的黑烟。
烟雾弥漫,蚩尤玄铁突然在地上颤抖。
仰阿莎伸手去碰,却被一道黑雾烧伤手心。
“铁子你怎么了?”
蚩尤玄铁发出中年男子的声音。
“此乃妖毒屏障,杀了它们,吾才能出来。”
仰阿莎抬左手一看,手心出现一个指甲盖大的黑斑。
“仰阿莎,让本王试一试!”
我将右手伸入腰笼,细小的黑蛇盘在我手。
“靠你了,苍渊!”
话音落,我将小蛇甩在地上。苍渊砸到石头,眼冒金星。
“大姐,你倒是轻点啊!”
十只蝾螈见到这小蛇,纷纷眯起眼睛。
蝾螈们吐了吐信子,探测灵气,什么都感应不到。蝾螈们仰头发出人类的笑声。
“哈哈哈!”
“咯咯咯!”
“哈哈!什么破玩意?”
这些声音,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山洞外】
平安寨护卫拍了拍王小小肩膀。
“村长,声音好嘿人,要不要进去帮忙?”
“姐姐说过,她一个人才好战斗,吾等进去只是帮倒忙。”
王小小环视一圈。
“咱们虽出来得早,可是寨子人多眼杂,保不住有吃里扒外的。万一黑风寨的人来了怎么办?”
王小小拿起弯刀。
“这段时间没人跟黑风寨联系,有医老在,没事。”
护卫摸了摸额头的汗。
“村长,千手医老炼制的药被怪人抢走,他追药去啦!若刘学真来,咱们这些人守不住怎么办?”
“医老走多久啦?”
“够吃一顿饭的时间。”
王小小焦急。
“二狗,你怎么才说?”
二狗挠了挠头。
“你也没问啊?”
“要是大嘴巴在,第一时间就通知我了。”
二狗双手抱怀。
“大嘴老弟,那天打了欧老儿子一顿,跑出寨子,现在也没回来。大抵是不会回来了。”
此刻无风,王小小望见远处草垛有动静。
“你还杵着作甚?快回家搬救兵!”
【溶洞中】
黑烟屏障之中,蚩尤玄铁隔空将力量还给苍渊。
仰阿莎盘腿坐下。周围的黑烟渐渐淡了。她手心上的黑斑逐渐扩大。
小蛇迅速长成十五米的巨蟒,它仰起头,两颗尖牙如弯刀。
蝾螈丝毫不惧,先发制人,来了招群狼扑食。
二十只爪子就这么凌空扑向仰阿莎。苍渊见状,立即弹跳而起,整个身躯从蝾螈腹下穿过,丝滑如泥鳅,绕到蝾螈背部。
苍渊一用力,尾巴一捆,它们就像卷饼里的葱,被苍渊锁住。
苍渊鳞片上溢出黑气,蝾螈的力量开始缩减。
蝾螈十合为五,五合为双。最后化为一头身若大象的巨蜥。
“真身真是丑陋!”
蝾螈不屑的裂开嘴,身上的铁甲突然长出刀刺,它就像只刺猬,咔嚓一声,划破苍渊的鳞。
“苍天啊!大地啊!蟒腹就是脆弱。”
苍渊吃痛,松了尾巴。铁甲大蝾螈一跃落地,它虎视眈眈的望着仰阿莎,口中的唾液滴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