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是两到三个,明天尔等自会知晓。”
我那小院位于玉门寨偏僻处,平时没有村民过来。
吃饱无事做,我站在院中练习火藤捆物之术。
入夜,我回屋休息,这时有人敲门。
我拉门一看,唐宁穿着一套蓝灰色的袍帽站在门前。
这蓝灰袍子不像这个时代的产物。
鬓角龙须长,扶额为蓝,其上镶白玉。男子胡子拉碴,腰间背着一个白布包。
布包一端露出几根枝条,能看出来是某种植物的枝条。
“唐宁师兄,拐杖都不带?”
“仰阿莎,对不起!”
男子的声音不似唐宁聒噪,他的声音浑厚稳重。
“师兄你说什么?”
男子将仰阿莎拥入怀中。他身上有两种味道,闻起来很难受,那是血液混合着桂花的臭味。
仰阿莎想推开他,可男子周身冒着一种压制气息,火藤无法溢出手臂,核心也无法发动能量。
“放开我!”
“对不起,对不起仰阿莎!”
仰阿莎被他拥得就快窒息。
“仰阿莎,请你永远相信我,我做这一切,都是。”
“大胆狂徒!”
蓝袍男子的话被打断。那是唐宁的声音。
我扭头看向远方,唐宁提剑奔来。
他是谁?他声音好像桂宁,可是桂宁不会这样对我。
他为什么跟我道歉?他是某种怪物吧?这个神秘男子到底想说什么?
如果他是怪物,为何我手中没有妖环出现?
唐宁拔出长剑,一跃来到大门前。
唐宁与这男子对视,竟是一模一样的脸,唐宁挥剑迟疑。
唐宁吃惊:“为何?”
蓝袍人一脸淡然的松开仰阿莎,他单手扯下白布包,那是一束桂花枝条。
仰阿莎站在原地,无法使用任何技能。双臂就像挂了千斤重铁,抬不起来,就连行走也变得困难。
蓝袍人一跃来到路中间,他抽出腰间布包,反手一挡,长剑被弹开。
桂花枝条荡出一层浅金的气旋。唐宁被气旋逼退三步。
桂花枝在半空中画了一个圈,蓝袍男人面前出现一道浅金色的光门,他一跃跳入光门,消失于天地之间。
仰阿莎靠墙而坐,双脚无法动弹。
唐宁收了长剑来到仰阿莎跟前。
“他是什么妖怪?怎么长得跟我一样?”
“我也不知道。”
唐宁掀开仰阿莎袖子,捏住仰阿莎小脸左右端详。
“你有有没有伤着?”
“没有,他抱住我,一个劲的跟我道歉!他身上有一种奇怪的气旋,我无法使用火藤将他弹开。”
核心重新建立联系,仰阿莎双腿恢复知觉,唐宁将仰阿莎扶回院中。
仰阿莎坐于长椅,单手捂住额头花红,召唤烛龙护心鳞。
唐宁贡献自己的灵气,烛龙之鳞开始运转。
唐宁焦急询问。
“烛鳞,刚才怎么回事?”
“那人,身上涂了五色鹿的血,我无法记录。”
我在仙界当差时,曾在书上看到过五色鹿。
五色鹿因为一场灾难,全族被灭。
上世在隋朝,梅鹿就是一只五色鹿。在他那一代,五色鹿还有很多只。
如此看来,是有人大量屠杀五色鹿,导致五色鹿灭绝。
刚才那人的声音十分像桂宁,他一个劲的跟我说对不起,又是为什么?
唐宁走入房屋,掀开柜子,拿出几床被子扛在身上。
“唐宁,你做什么?”
“神秘男子也许还会回来,我今天守在隔壁。”
唐宁抱着被窝去隔壁小厨房。
我拿着个枕头丢给唐宁。
“唐宁晚安。”
“仰阿莎,神秘男子为何要跟汝道歉?他是妖怪吗?”
“妖环不出,他并非妖。”
月上枝头。
围墙外的树冠上站着蓝袍男子。
蓝袍人拿起一束桂花枝条,身躯逐渐变得透明。
桂花枝条轻轻一挥,男子身后出现一扇金色的大门。
蓝袍人推开门,依依不舍的望着仰阿莎的房舍。
“仰阿莎,希望你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