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主管率三千褐袍人持刀来此。
“谷主凭什么对这个吴六如此之好?”
“严主管,你想作甚?”
“谷主中毒,自顾不暇,兄弟们冲啊!”
严主管一声令下,六百名深色褐袍人冲上楼梯。
谷主抬起右手,紫袖一挥,瞬时刮起黑风,一道黑烟卷下阶梯。
轰一声。
六百名褐袍人,顷刻间化为碎片,在风中凋零。
严主管扭头一看,身后援军早已缴械投降,他丢下刀子,跪在台阶中层求饶。
“谷主,我是利欲熏心,求您将我发卖,莫要杀我。”
谷主转身面对大殿,背朝严主管。
“吴六告诉我,汝有谋反之心,我还不信,没想到真成这般。你是谷中老人,放你出谷!”
严主管跪地叩谢,脑门都叩出血印子。
“多谢谷主开恩,谢谷主不杀之恩。”
严主管起身原路折返。他冲下台阶,来到平地,转身走了三步。
谷主从袖中弹出一根十厘米的发丝。
嗖一声。
那发丝钻入严主管体内,瞬时分裂成无数条蚯蚓状的东西,在他皮肤下蠕动。
严主管倒地抽搐,痛苦哀嚎,身上的每根筋脉都在颤抖。
谷主那双眸子冷得吓人。
“你也是谷中老人,不知道谷中规矩?没有活人能离开这!你区区一个凡人,得我赏识才能在奴隶谷做事,却不珍惜。”
严主管痛苦哀嚎“给我一个痛快!”
“既起谋逆之心,当然要让尔,血液沸腾,筋脉寸断而亡。”
严主管昏厥,发丝脱离身躯。
两秒后严主管苏醒,发丝再度侵入他身躯。
“谷主,杀了我!”
谷主冷冷的对台下的黑袍人说“数着,复活五十次,我才会杀他。”
“遵命!”
谷主收敛那冷酷的表情,转身面对仰阿莎。
谷主脸上挂着微笑,就像夏天的向日葵。
“小插曲,不碍事,尔等的婚礼还得继续。”
谷主挥挥手,两名浅衣褐袍人拿起扫把,清理台阶上的灰烬。
十个深色褐袍人跟随谷主入殿。
仰阿莎与吴六快速踏入大殿。
殿外的褐袍人关闭大殿之门,台下的五位黑袍人继续饮酒吃饭。
谷主机械声音“无论贫穷富贵,无论生老病死,你可愿意永远与仰阿莎在一起?”
吴六望着仰阿莎,浅浅说了一句“愿意。”
仰阿莎点点头。
谷主挥袖“尔等喝下瓶中液体就可解毒。”
褐袍人将端来一个案板。
板上摆着白色琉璃瓶子,里头装的液体,粗略一看分不出什么?可细细看去,却能看出仰阿莎那一瓶颜色更深些。
吴六开启玻璃瓶子,一饮而尽,仰阿莎捏着瓶子迟迟不下口。
“汝为何不饮?”
“谷主,这不是解药,您若想杀我,可以直杀,为何要下毒?”
谷主摇摇头,左袖黑烟幻化为一把黑铁长剑。
“既已知晓。”
吴六拦在仰阿莎跟前,谷主一掌将他击飞。
殿门开启,吴六呈抛物线摔出殿外。十几个深色褐袍人冲入大殿。
轰一声,大殿门关死。
吴六起身捏拳敲门。
“谷主,开门!谷主,她做错什么?为何要杀?”
五个黑袍人端着酒杯飞上高台。
“别白费力气,今日不是谷主死,就是她死,这个奴隶谷只允许一个紫袍。”
“吴六,你终究是来得晚,不知道这些老规矩。”
“其实奴隶谷已经换了两任谷主,现在这位谷主,杀了第一代谷主。”
“你喝的是解药,她那却不是。”
“解药两种,一种是解毒,一种是解长生不死。”
吴六敲击大门“仰阿莎没喝,谷主杀不死她。”
“你错了,谷主可比咱们厉害,谷主已经从解药配方中解析出成分,他那把剑在解药中泡了许久,现在想杀谁就杀谁。”
一名黑袍人疑惑“那为何还给她喝药?直接杀不好?”
“可能是双重保险。”
百米外高塔。
碧青指着宫殿“怎么回事?那个新郎怎么被打出来?”
“唐宁蕾莎,分头火攻,我与碧青去救大王。传送门就在塔楼下,打不过就往这跑。”
众人点点头,离开塔楼。
荆棘宫殿内。
仰阿莎悬浮于半空,火藤护体。褐袍人倒地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