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心抢答“你活了千百年,经那谷底之火,才浴火重生,见过也正常。”
金倩刚走,黑首佛陀破门而入,他一身酒气,闻起来令人反感。
“仰阿莎,有人劫狱,你的人全不见!”
“你上楼来说。”
黑首佛陀看向楼梯“真把此地当你家?弄这么些雕塑?”
“这些都是毒人所化,并非雕塑。劳烦佛陀大哥出去时找人搬出去。”
黑首佛陀冲到二楼,看到一地的人,单手拍了拍脑门。
“仰阿莎,解毒在地牢就好,全带来这,差点坏了计划!”
“不是我,这些是自己跑来的。”
“莫叫大哥,称吾老黑就行。”
楼兰城封。蛇母怕来往商贾起疑,用沙尘暴阵法,将商贾们困于沙漠。
这几天,烛龙护心鳞告诉我,火藤跟黑首佛陀说了悄悄话,她无法探知。
我问火藤,他却说只是一些男子与男子之间的话,这火藤的真身在未来,此地的只是半截,哪里算是男子?
火藤到底有什么秘密?无论我怎么问,都问不出来。
献祭之日到来。
楼兰广场中间设了个正方形的石台,台上有蟒蛇石柱一根,柱高十米,妖气环绕。
仰阿莎双手被绕在柱上,铁索束身。脚踝也被铁索捆着,鞋底距离地面一米。
地面铺着红毯。毯上架着一口青铜鼎,鼎内流动着绿油油的液体。
石台对面设有行宫一座,长梯上的红毯就像一条血河,将石台与宫殿阳台相连。
碧青一行人,依旧昏迷,黑首佛陀在石台旁边摆了六张凉席,供六人休息。
我望着碧青,她离开平安谷时,已经怀了姜群的孩子。
如今她腹部扁平,想来她中毒之前,孩子已经出世,只是不知道,送给谁管?
“主人,那白布盖着,大家像嗝屁一样,那解药是不是炼成毒药?”
火藤气愤“风心,你闭嘴!好的不说,竟说这些。”
我抬头看,楼梯顶端的高台,摆着一金布环绕的蛇形王座。
蛇母还没来,两个女妖持孔雀长扇站在座后。
王座周围设酒桌。木遥穿着一袭白衣坐于左侧单人矮桌,黑首佛陀穿墨色云纹袍坐在右侧圆木酒桌。
投诚怪物王们,坐在黑首佛陀旁边,低头不语。
刚从中原来的怪物王,坐在祭坛周围的圆木酒桌。烛鳞告诉我,来了两千个怪物王。
这些怪物的盟友被吴六送去了深渊,他们的商路断裂,蛇母将这一切都嫁祸在我的头上。怪物们都想砍我一刀。
真不明白,拿我祭天就祭天,为何要摆酒吃席?
靠近祭坛的酒桌。
“仰阿莎残害同类,为夺奴隶谷,杀了谷主,该杀!”
我倒是想杀庄无尚,可这庄无尚却逃走。蛇母亲手杀之,这也算我头上?
“该杀!”
桌上只上了凉菜,怪王夹起一片菜叶子,就往仰阿莎身上砸。
“坏东西!”
旁边的桌子。
“这弱肉强食的世界,本该如此,她不该死?”
“说到底,还是心慈手软,受属下牵连,若是没了软肋,蛇母也不是仰阿莎的对手。”
“蛇母说谎,仰阿莎是改变奴隶谷的人,那地方叫平安谷之后,就没出害过人。”
蜘蛛王“妇人之仁,妖就是妖,偏要学人做善事。本王讨厌行善,她离经叛道,我倒欣赏。”
怪卫吹响牛角,蛇母从王宫飞往祭坛行宫。
天空洒下淡淡绿光,妖女撒花开路,群妖抬头。蛇母穿盛装缓缓降落,光着一双脚踩在红毯上。
我只能看见她的背影,金丝头纱盖卷发,蛇形金冠红宝石,走路婀娜,荷叶裙边绣蟒纹,裙摆拖地需人提。
蛇母在众人的注视下,踏上楼梯,坐上王座,这一刻她居高临下,万妖臣服。
众怪异口同声。
“蛇母亿岁亿岁亿万岁。”
凤心开口“主人,你看看人家,人家当王,那是真享受王的待遇,你当个王,只是挂名。”
是啊,闭关一年去长安救嫦白,一些人拿着我的名号,招摇撞骗。
我望了半圈,竟在酒桌外围瞧见了半妖刺藤。他如今成了楼兰怪卫中的一员。
我控制凤心扫描一圈,依旧没有发现旱魃的影子,旱魃到底在哪?
众怪安静,蛇母开口。
“她就是奴隶谷的谷主仰阿莎!有仇报仇,赶紧排队,别误了时辰。”
木遥站起身“排队!”
佛裳站起身“上菜!”
唐宁领众妖女给诸怪上菜,上完菜他就跪在蛇母脚边软塌。
原来祭坛吃席,拿我当开席表演啊?
数百位怪王拿出毒虫毒箭,各式宝器,排在石台前。
这是要虐我虐到只剩一口气才杀?来之前,老黑也没说要遭这罪?
风心焦急“怎么办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