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气么?还气就继续打,打到你不气位置。”
苏糖呗终于体会到了电视剧里说的那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打了几下她就放弃了,陆宴筠这天说不通,打不通。
最后烦躁的人还是她自己。
苏郁迟看着她红起来的手背,拉过她的胳膊,“手红了,我帮你打。”
什么是冬天?
最低有多冷?
陆松瑟瑟发抖地感受着厉闫身上释放出来的冷意,平日里有点痞有点坏的眼睛此时全部都是冰冷,厉闫紧紧的盯着苏郁迟拉着苏糖呗的手。
若不是他们都姓苏,现在厉闫早就忍不下心里的酸意了。
一个苏郁迟就让他心里很不舒服了,现在又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陆宴筠,还和他家的小姑娘有他不知道的“前尘往事”。
厉闫的心里揪的不行。
“糖糖。”低沉隐忍的声音带着酸、带着苦,更多还是嫉妒之后的委屈,“糖糖……”
苏糖呗回头看着书桌边上站得如松柏一般挺拔的厉闫,他眼里的墨色浓稠的化不开,紧绷的面色让她明白他在压抑着自己的事情。
“鱼翅哥哥,我想回家了。”
略带混血色调的眸子情绪退去,苏郁迟又恢复成了那个沉着冷静的苏先生,看着苏糖呗一步一步缓缓地朝着厉闫走去。
她面前的世界是灯火通明的书房,是她的光明。
而他置身在暗光沉寂的卧室里,看着她带着所有的光明走向另一个少年。
苏郁迟置身在身侧的手再一次紧握成拳头。
陆宴筠讥讽地看着压抑自己的苏郁迟,这么多年过去了,苏郁迟依旧是苏郁迟,他骨子里的偏执并没有消失。
不怕死的陆宴筠再一次靠近苏郁迟,嘲笑他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苏郁迟,为什么不告诉她呢?只要你说出来,你就可以……嘶!”
陆宴筠的脚被苏郁迟狠狠的踩住了脚趾头,一瞬间全身麻痹了一下,就跟通了电一样,让他后脑勺头皮发麻。
苏郁迟率先朝着外面走去。
没有再分一个眼角的余光给陆宴筠。
厉闫就是行走的制冷机。
但是在苏糖呗的身边,他将周身的锐刺都收了起来,即使那些锐刺会伤害到自己。
陆松趁着他们都出去的功夫,赶紧去扶陆宴筠。
“哥,你没事吧?要不要给你叫救护车?!”陆松是真的担心陆宴筠会被打死,之前苏郁迟和苏糖呗两个人可都没有手软。
这也更加坚定了他以后不要招惹苏糖呗的想法。
“轻点,手断着呢。”
需要多大的忍耐力才可以扛得住这一身的伤,陆松不知道,但是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个样子的陆宴筠。
从来都是“别人口中的孩子”的陆宴筠,从小就是在极度的宠爱和光芒中长大。
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笑的张狂,偶尔发呆。
今天这个有血有肉的陆宴筠,陆松怀疑是自己看错了,“哥,你和苏糖呗……”
“我们的事情你别管。”
陆松:我特么想管我也管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