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势熏天的司直处中,力士体貌雄伟,佩戴长刀,身着的绿衣尤为鲜艳,上绣红色斗牛图案,红绿搭配,尤为妖异,据说这是许无终亲自选定的。
见到力士,想到传说中恐怖的廉若狱,“廉若如镰刀,寸寸把肉薅”,两位老人战战兢兢,脸色蜡黄,汗水涔涔而下,虽然是夏天,也感到脊梁发冷。
“二位大人,好久不见啊!”不男不女的声音传来。
听到这怪异的声音,知道来者是司直将军许无终,他现在可谓是权震朝野,令人胆颤,朝中许多微家族人,被他查出贪腐,滚滚人头落地,这让他的笑容看起来充满了血腥味道,长得虽然妩媚秀丽,可一张口说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许无终露出娇媚的笑容,随手掏出一封信来,揉作一团,扔在地上。
当狐复阳看清这封信时,脸色苍白,两眼灰败,浑身禁不住的颤抖,抬起头来,看到许无终诡异的笑容,一下子便无力的瘫倒在地上。
许无终对力士阴森森的言道:“拖到廉若狱去。”
司直处的犯人不用大司理等机构审决,可直接关押、审讯和处决。听到命令,两名力士向前,如同老鹰抓小鸡一般,将瘫软的狐复阳拎起来,拖了出去。
听说要投入司直处的廉若狱,狐复阳吓得语无伦次,“许大人,小人知罪了,小人是逼不得已啊,小人愿意将功赎过,为大人效命!为大人效命啊!”
许无终对吓得如同筛糠的北野振宗阴笑,“北野先生,随我去看看吧!”
狐复阳被缚在立木上,这时候,常扬公被簇拥着走了过来,慵懒的坐在雕花木椅上,对身后的老人冷冷言道,“狐澄谟,你可是认得此人?”
见被绑起来是大兄,狐澄谟赶忙跪倒在地,头如捣蒜,语气哀求,“公上,家兄认识到自己闯下大祸,决意洗心革面,死心塌地的效忠公上。”说着,泪如雨下,“求公上绕过家兄,饶过我们狐家,我们狐家必会誓死效忠公上。”
鸿泽不为所动,语气冰冷,“你想哪里去了,寡人怎能将兵刃加于自己人身上,只是令兄太聪明了,嘴上效忠寡人,暗地里却不断地给至公教送消息。幸亏这封信被司直处截获,若是到了至公教手中,那后果……”说起此事,鸿泽摇了摇头,眼中闪现狠厉之色,“这封写给圣主的信中,为了邀功,竟然污蔑寡人要刺杀圣主,故事编排的有鼻子有眼,狐澄谟,你说,我们应该怎么惩罚他?以儆效尤啊。”
“公上,罪臣将兄长带回去,好好教训。”狐澄谟抱着一丝侥幸。
鸿泽心中暗笑,“你就在这里教训便可,让我等看看你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