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郑东方此人在一起,好处很多,坏处也有不少。
最大的坏处就是他不喜欢说话,整天一副死人脸,走到哪里都是阴冷阴冷的。
还有。自从临汐回到济南以后,郑东方真的贯彻了蝶衣告诉他的,二十四小时跟着我,就连上厕所。洗澡也不会放过。
我相信你们一定没有这样的经历。早晨起来,一柱擎天,站在小便池旁,本来就要等半天才能尿出来,旁边再有个死人脸盯着你,那真是越想尿越尿不出来呀。
可是和他在一起的好处也有很多。
第一就是他不会烦,你永远都不用被迫去听一些你不想听到的话。
第二人就是他很有钱,我不知道他那张金光闪闪的卡里到底有多少钱,反正无论去哪里,只要拿出他那张卡,你就可劲刷就是了。
第三是他很吓人,有好几次到夜店里去买醉,有小妞上来勾搭我,然后便有一些刺青男上来找事,只要郑东方把他那张死人脸往那一摆。那些小混混一个个吓得屁滚尿流。
三个月里,我找了好几个工作,每一个工作都是做了十几天半个月就干不下去了。
去房产公司,带客户看房子会从床底下钻出一队一队老鼠。
去酒店,给顾客拿行李,会把人家的行李箱打翻,露出里面的情趣用品。
去金店,刚拿到柜台上的项链,莫名其妙地就断了。
反正诸事不顺,干什么什么不成。
好在郑东方从来也不嫌我天天用他的卡消费,我后来干脆也是破罐子破摔,就吃他喝他。
我们现在在济南广场边上租了一个两室一厅。一个月五千块钱的租金,也是郑东方出。有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是他养的小三。
再见三搞大师,那是一个飘雪的傍晚,我记不清是多少次应聘了,这一次应聘的单位是一家物业公司的保安。
本来以我的样子,人家保安主管还没大看中,当听说郑东方是和我一起的,而且他不要工资时,也许想到花一份工资可以雇到两个人,便聘下了我。让我明天就来上班,夜班,一个月四千二百块钱工资。
这是我找到的所有工作当中,工资最高的一个,当然不会放过了。
冬天下午五点多,天就麻麻黑了,我和郑东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刚下过雪的路上,小鬼又从怀里趴出来了,他似乎对这种天气很满意,光着屁股,赤着脚丫在雪里打滚。
妈的,这要是被人看到,不打电话报警说我虐待儿童才怪,不过他喜欢就好。
我们走过蹲马桥时,便看到了三搞。
三搞正被一个水桶腰女人扯住衣领,说如果他不把这三个月来的帐全结了,就把他的鸡鸡割下来喂狗。
三搞是一脸的难堪,连声说:“妈的,老子最近不是诸事不顺吗?等到老子挣了钱,全部还你就是了!都这么长时间的关系了,何必弄到大街上呢,你不要脸,本道长还要脸呀!”
水桶腰一把攥住三搞的胡子骂道:“你要你妈的吊脸!天天缠着老娘,让你弄你又不行,耽误老娘做生意还不能败火,老娘早就忍你很久了!”
看到三搞,小鬼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嘴里吚吚呀呀地叫着,水桶腰看到一个光屁股小孩子在雪地里跑,吓得一愣一愣的,三搞趁机挣脱,把小鬼抱在了怀里。
“操你大爷的,什么人交什么人,一看这两个也不是什么好人,也不知道从哪里偷来的野孩子!”
水桶腰骂了一句,转身进屋了。
三搞似乎混得很不好,缠着要我请他吃饭,自然是郑东方付钱了。
几杯酒下肚,三搞问我们愿意不愿意帮他一个忙。
这还用说,虽然有几个月没见,我们之前还是有着深厚的革命友谊的,我自然是要去的,我去郑东方自然也会去。
我看出来了,三搞的目的是郑东方,并不是我。
我们都很有默契,没有人提起三个月前从临汐回来,大家为什么匆匆做鸟兽散。
其实我心里明白,一定是我们惹到了不该惹的人,我不知道对方是谁,可是三搞他们知道。
据三搞说,这几个月里,他一桩生意都没有接到,以前又是左手挣右手花,所以这三个月便不得不在蹲马桥的各个店里赊帐,那些洗头房都被他赊遍了,所以今天才会被我们看到那副尴尬的场面。池共上巴。
“妈的,不知道这些鬼都撞了什么邪,三个月都不出来闹事,还让老子吃饭不?还好今天我接到了一个生意,正盘算着晚上去查一下,你们就来了,真是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