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竞泽吩咐谢嘉航,“你在院里瞅着,我去找郑久霖,对了,他往哪里去了?”
谢嘉航说:“锦美影视工作室。说是要问谭鋆锦生意失败所欠多少债务。”
吴竞泽皱眉,怎么又是谭鋆锦?小老板都不高兴了,郑久霖这个人真是麻烦,分手都拖泥带水。
“好吧,我知道了!”
吴竞泽开车去寻找郑久霖。
……
天一亮,睡在自家破旧老宅的谭鋆锦醒了。一抬头就是自家被修葺过的屋顶,郑久霖还算有心,为屋顶重新搭了顶棚,这种顶棚相对城里楼房的吊顶来说比较落后,好在它结实耐用,不渗脏、不漏土。
谭鋆锦感叹:“宅子非得卖掉,不然四猪那儿应付不来,他们逼债的手段一用,我在京城辛苦建立的人脉关系就全都毁了!”
这时的谭鋆锦即使身背千万巨债,在心里还存有希望,或许,离开蒋美薇他还会寻到另外的赚钱机会。
谭鋆锦打开衣柜看了看,到处都是郑久霖的东西。
其中,当然也有他的衣物,郑久霖不喜欢扔东西,尤其不喜欢扔他的东西,他瞧见他以前的校服还在。
谭鋆锦心想:宅子要卖,其它东西都扔了!
谭鋆锦望到东边太阳金光万丈,金灿灿的云朵变幻形状飘逸流动。
青瓦古宅,静谧深幽,小院干净整洁。
只是总觉得它缺少些什么!
炊烟!自家宅子许久不曾开灶,少了记忆中的袅袅炊烟。
“爷爷,现在我是一个人了,欠着债,生活无着,迫不得已才变卖祖宅,你不能怪我!”
谭鋆锦想起是郑久霖害他如此,又补充一句:“要怪你就去怪郑久霖,要不是他我也不至于搞成这样!”
谭鋆锦是偷着回村,不能明目张胆去买饭,他只好空着肚子翻箱倒柜。
“放哪了?郑久霖将房契放哪去了?”
由于,谭家老宅年代久远,不但在村里办了房产证,还保留着旧式房地契。
那玩意儿更能证明谭家老宅的历史,有些买家迷信那个,要是找见房地契,说不定谭家老宅的价值会翻几倍,也许,被蒋美薇坑的债务也能还完一大半。
“没有,还是没有……”谭鋆锦将家里翻遍了,不但旧式房地契没被他找到,连新式房产证也没被他翻见。
谭鋆锦顺着柱子往上爬,在椽子缝隙间伸手摸索。
果然,寻见一个油纸包,他拿着东西滑下柱子。
打开一看,并不是他预料到的房产证,而是郑久霖写的一本日记。
谭鋆锦随便翻了几页,瞅见郑久霖写的几句话:鋆锦今天砸了我家的暖水瓶,我很生气可舍不得教训他;鋆锦想吃梨,家里没有梨树,我预备夜里偷摘邻居的,可是不敢下手。第二天,趁邻居夫妻两个去干活,我用一根棒棒糖跟他家小丫头换了一颗梨,拿回去给鋆锦吃,没想到鋆锦一口咬下去,吃出半条虫子来,他将嘴里的梨和虫渣吐我身上,吓得我一晚上做恶梦,又哭又叫,后来,被他打醒。我知道他来家里是想揍我,很庆幸他宽宏大量放过我……
谭鋆锦觉得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很无聊,遂扔下笔记本。
谭鋆锦决定再找一天,如果没找到,就去村委会让他们出具:房屋所有权和古宅年限证明。
……
郑久霖被吴竞泽找到并且带回天价四合院。
年少棠听说也赶了来。
谢嘉航见人来了,去胡同口买来煎饼果子,让大伙开饭。
郑久霖自从遇见蒋美薇得知谭鋆锦身背千万债务后,生活习惯反而恢复如常。
还清欠款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他得好好吃饭保持体力,得去找工作挣钱,尽管能力不大,他也得成为谭鋆锦的依靠。
毕竟,谭家爷爷去世后,谭鋆锦失去可以传授给他人生经验的亲人。
郑久霖暗示自己:鋆锦年轻还会有希望,我不能首先放弃,我得更坚强更努力陪着他走过艰难岁月!
窝在谭家窝村自家祖宅的谭鋆锦,终于火了!
郑久霖的报复心很强,看看,家里每一个能藏东西地方,他都有翻找,就是没看到房产证和房地契。
“想困死我吗?”
谭鋆锦在天黑后,将郑久霖收藏积攒的所有旧衣服都带出来扔垃圾堆里去。
谭鋆锦觉得以前和现在都被这个只有一张好看的脸的男人给毒害了!
谢大娘只要有力气就来垃圾堆旁转,一堆新扔的东西、很显眼地出现在月光照亮的地方。
“看看这家,干干净净的衣服都给丢了!拾两件干活时穿?”谢大娘将这堆衣服拖到干净地方,开始捡弄它们。
由于,月光充足,视物清晰,谢大娘甚至可以看清衣服的针脚。
“呦,针脚又细密又齐整,我年轻时也达不到这工艺,这是裁缝师傅做的?”
有两件衣服竟然是手工缝制。谢大娘感叹针脚好,拿起来细看。
“这是久霖的手艺!”谢大娘认出,有几针是扣边针法,会这的人多,只是每个人缝得不一样,郑久霖在尾端习惯多绕一圈,而谢大娘穿的围裙因为开线了,就被郑久霖这么缝过。
谢大娘借着月光透过重重叠叠的房屋,望向谭家祖屋,里头晃动着光源,似乎有人在内。
久霖那娃节俭,绝对不会瞎扔东西,是不是谭鋆锦回村了?
航子嘀咕久霖和谭鋆锦分开了,这样看来确实是不在一起了。
“造孽呀!”谢大娘弯腰将所有的衣物全部打包,衣服过重,她只好将它们拖回家。
谭鋆锦天亮后,出现在村口早餐点,他将肚子喂饱后,走往村委会。
村治保委员――山儿,瞅见是他,热络地跟他打招呼。
“鋆锦,这不年不节的,你咋有空回村了”
谭鋆锦说谎道:“山子哥,现在是暑假,我回村呆几天。”
山子说:“久霖说你暑假去健身房当教练也是忙的没空。”
谭鋆锦现在最烦跟郑久霖扯上关系。他的脸色变得严肃,说道:“我跟郑久霖早就分手了,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他。”
看到谭鋆锦很气愤,山儿似乎明白了什么,对他说道:“他干的职业不好,早有风言风语传出,说他在京傍富婆陪人旅游,你说你咋不劝着点他?人一旦走了歪门邪道,就学会了投机取巧,你看他没去京城前,见了人都不敢大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