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樱一合流巡船以暗红色为主色调,船首立着一尊两米高的口红铜柱,从口红管中伸出一截口红。
天草雾隐流的巡船整体为黑色,船体轻盈狭长,宛如夜间潜伏的忍者。船首的图腾乃是一尊身着和服,姿态绮丽的处子像。
据说这乃是天草雾隐流流初代家主的妻子,天草雾隐流剑道的奠基者,真正的创派之人,只不过因为女性身份没有出任家主之位,便将家主交给自己的丈夫。
天草雾隐流后人为了缅怀这位夫人的功勋,将她的处子像作为巡船的图腾敬拜。
天草绘里莎和齿樱一城分立在自家巡船的船头。齿樱一城依然画着鬼一样的妆,粉红色花领上衣,女式修身白色七分长裤,大红色高跟鞋。
天草绘里莎则穿一身黑色和服,腰间系着纯黑色、没有任何装饰的腰带。长发绾成发髻。壬刻刀插在腰带中。
两个宗门的弟子也隔船相望,彼此眼中都有浓厚的战意。
“咦?为什么不见天草雾隐流的上代家主天草生门呢?难道是自觉无法战胜我们齿樱一合流,所以做缩头乌龟了么?”齿樱一城比着兰花指道。
齿樱一城说完,身后的弟子顿时发出哄笑。
“我父亲身体有恙,无法参加巡船观礼。”绘里莎冷冷道。
“果然是当缩头乌龟了呢。”齿樱一城道,“天草生门在位的时候输过齿樱一合流不止一次,没想到退位却直接当起缩头乌龟,可真是令人不齿,令人不齿啊。”
“谁说我当缩头乌龟!”
忽然从公园海滩边传来一声怒喝。
只见天草生门在天草莉莉的搀扶下,慢慢往天草雾隐流的巡船走来。他今天特意穿着和服,肩上披着羽织。
天草莉莉穿着绿色浴衣,头发和天草绘里莎一样绾起来,却没有见时常带在身边的长刀,而是在腰带前方别着一柄二十厘米长、宛如艺术品般的短弓。
“父亲,您竟然来了!”
绘里莎急忙奔下船,来到天草生门身旁。
“我倒是不想来。”天草生门闷闷不乐道,“但是莉莉死皮赖脸把我叫过来,我不来,他就一直在我房间里念紧箍咒,我这么一大把年纪,又身体虚弱,哪受得了这种折磨?只能忍气吞声过来了。”
“莉莉?”
“哪有,明明是父亲你自己想来,但是绘里莎没有邀请,你不好意思厚着脸皮自己过来,我只不过是顺水推舟,把父亲你想做的事情下定决心。”天草莉莉道。
“哼,哪有用那种方式帮父亲下决心的!再说我这把老骨头,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难道你们姐妹俩都想成为孤儿吗?”
“那倒是美事一桩!”莉莉道。
“真是气死我了!”
“不过父亲毕竟平安无事地过来了。”绘里莎道。
“那多亏我身体好。”
“刚刚父亲不是还说自己老骨头么?”
“那……那也是事实……”
“什么身体好呦!”莉莉忍不住撇撇嘴,“还不是渡边君拿来的药效果好,让父亲你顿时像年轻八十岁一样,能够从你那满是烟味的房间里走出来,活蹦乱跳?”
“原来是渡边君的药么?什么药?”
“不知道呢。好像是说一个精通医术的怪异配制出来的药,效果那是自然没得说,不过就是味道十分难闻,一股西红柿的味道。”
“那渡边君呢?”
“在另外一边,好像说黑玫瑰酒吧的那帮怪异也来看巡船观礼,渡边君正和他们在一起,大概马上就会过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