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不问他的时候,他就在心里编好了一套说辞,如今乔楚一开口询问,他登时便唱念做打的一一道来。
“草民原也是本本分分的小老百姓,只因我父亲在金玉斋做了制香的大师傅,便引得那琳琅阁管事,也就是方清母女的垂涎,继而以性命威胁我,又以银钱勾引我,让我替她们偷香方。我这人好歹也是七尺男儿郎,哪儿能那么轻易......”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乔楚重重一拍惊堂木,沉声道:“说重点!”
这话一出,周元顿时瑟缩一下,讨好的笑道:“是,是,重点这就来了嘛。我被逼替她们偷了香方,她们还要杀人灭口。那会儿唆使丫鬟买了毒药,这秦织瑶就逼迫我吃饭,我觉得不对,就推诿了一阵儿。还好我推诿了呀,才等到了官兵到来,不然我这会儿就一命呜呼了!”
周元这话,让一旁的顾九险些笑出声来。
她怎么没想到,这周元居然是个这等德行的?
要不是自己知道这事情的来龙去脉,险些都要信了对方的说辞了。
而那秦织瑶,更是被气的咬牙切齿,厉声道:“你说谎,我什么时候逼你了,那毒不是我下的!”
“要不是你下的,你心虚做什么?大人,那饭盒可还没扔呢,您不信就让大夫检查!”
周元才不怕跟她对峙,反正那会儿那个大夫可说了,饭盒里面都是砒霜。小娘皮的,若不是自己命大,那会儿吃了饭,还有命在?
周元越是后怕,越在心里打定了主意,要狠狠地敲诈她们一笔,反正这明国公府有钱,他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不诈个几百两,哦不,几千两,绝不罢休!
他这话一出,先前带他们前来的衙役顿时上前回禀:“大人,他所说的确属实,药铺掌柜的报案,说是有个小姑娘前去买砒霜,瞧着神情不对。属下到的时候,那秦织瑶的确拎着饭盒让周元吃,饭盒内经验证,乃是砒霜。”
闻言,乔楚点头应了,又在周元连声哭嚎“大人给草民主持公道”的声音中,看向秦织瑶道:“证据确凿,你可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