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说过哦。”他不单止知道，而且在知道后，觉得停止实验真的太可惜了，要是文千千能顺利控制好自己的力量，那她身上未知的可能性非常大，她能做多少别人做不到的、厉害的事情啊！
文千千小心的观察对方的表情，她猜测现在的瓦尔还是愉快的，于是搓搓手继续：“那……那他有没有说过我也会对周围的人产生影响？”
瓦尔点头：“说过，所以我知道你挺喜欢我的，在研究所里比不上小王，但是排个第二估计可以。所以每次相处时，基本都是非常愉快的感觉。”
好直接！文千千甚至要脸红了，她连忙摆手说：“不！……我不是喜欢……额，也不是讨厌，就是……觉得你人很好相处，亲切！对！非常的亲切！瓦尔基里大哥！”
瓦尔差点喷出来，他掩掩嘴，无奈地摆手笑道：“我知道是什么意思，我们是朋友关系，所以大哥还是算了吧。”
文千千很想点头，但是想起那个“越相处越要好”，她心情又黯淡不少。
“所以呢？你要和我坦白的就是这件事吗？那我的回答就是，我知道的，而且我不在意，毕竟这样会变得要好起来不是吗？千千你不讨厌我，这是好事。”超出预期的好，毕竟一开始梁启朝不就是叫他负责安抚的工作吗？现在于公于私他们都是朋友了。
“不……不是的，这不是好事。”相比依旧愉快的瓦尔基里，文千千这边就显得比较低落了，瓦尔搓搓自己的手指，空气并没有变得潮湿，但是他现在就有种湿漉漉的忧郁感……这就是阿彦说过的被影响的感觉？
“不是好事？为什么？”
“因为……”文千千突然觉得自己组织语言的能力好弱，这个时候各种语句挤成一团，要理出顺序来有点吃力。
瓦尔用手指点点下巴，他看出文千千正在纠结怎么说明白比较好，于是他看了看房间内，随后眼睛一亮，拿起自己桌子里面的那个小瓷娃娃指套，套在自己手上。
“千千？你说过自己的能力其实是控制，那么……现在假设这个陶瓷娃娃是我，你说说你能对他做什么？”勾勾手指，瓦尔将对方的注意力引导到自己手上。
“额……”
看来不行，“那想成不在场的人呢？比如，对了，想成老梁。”感觉有点缺德，瓦尔决定，一定不能让对方知道自己那他做例子。
“……”文千千无语地扫了那个白白胖胖，有点可爱的瓷娃娃，和整天黑黝黝的梁启朝完全不像……但是心里罪恶感居然轻了一点，真是……“我能控制他的什么吗？”
“嗯，你能控制老梁什么呢？”
一呼一吸，文千千决定将梁启朝昨天说过的话，换成自己的说法，再说一遍：“我能让他在我受到伤害，或者情绪激动的时候，感受到不舒服的感觉，还有……”
……
……
咔哒，瓷娃娃被放回了桌子上，因为放它的人心思不在瓷娃娃上面，所以搁置的声音有点大，同时也让文千千心里跟着咯噔了一下。
瓦尔看上去有点呆，他看着她，不知在考虑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眼睛瞪得老大。
“敌”不动，我不动。文千千决定将先手反应的机会让给瓦尔基里，自己则保持沉默。
过来一会，瓦尔放下自己捂住下巴的手，文千千心想：来了！“处刑”时刻！
“妈呀，超帅！”
“对……”刚要脱口而出的一句道歉梗在喉咙里，文千千强行将对不起掰成了惊讶的：“你说啥？”
双手一拍！瓦尔整个人跳了一跳，呆呆地盯着她说：“超帅，超帅……帅爆了。”
whAt？“不不不，为什么？哪里帅了！”文千千快速挠挠自己发麻的头发，她没能跟上对方的脑回路，“完全不帅好吗？这种半强制一样的东西……”
“不不不，帅爆了。”瓦尔基里回神了，脸上洋溢着欢快的光芒，“简直和神奇战士一样，心电感应！无法切断的羁绊，很热血啊！”
看着瓦尔一头热，兴奋得不行，还一个劲往自己身边凑，文千千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表述错误，让对方误解了什么。
“要怎么做？拥抱吗？”瓦尔张开自己长长的双臂，平时收着没觉得，现在他朝着她伸展身体走过来，文千千意识到对方是真的高大，在房间里充满了压迫感。
“等等！等等！你等一下！我还没说完！”赶快用力挥舞自己的双手，文千千一点也不想被对方熊抱，更不想被拉着实验如何相处才能成功标记。
被制止了，表情遗憾，瓦尔放下了自己的手臂，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这人怎么回事！文千千揉揉脑门，说：“这根本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能力，至少我并不喜欢这个能力，所以别闹了好吗？”
耸耸肩，瓦尔走回沙发旁坐下，拍拍沙发说：“过来坐着吧。”
但是文千千没有坐到对方的身边，而是选择去坐单人沙发。
“为什么认为不值得高兴呢？”收回拍着沙发面的手，瓦尔将自己兴奋的心情强压下去，试图重新营造适合沟通的气氛，毕竟他知道在交流的时候，文千千是个敏.感又容易紧张的人，如果想好好说话的话，得耐心并且主动地引导对方。
“不觉得很可怕吗，明明不会存在的心情，也能被我的能力给捏造出来……明明不适合的人，也会被引导着，成为自己的同伴……这种事情，简直就像是在操纵傀儡一样。”文千千捂住脸。
“所以你害怕这样吗？”
“唔。”
“所以……你认为我们会成为朋友，和你本身的魅力没有关系，是我被你控制了吗？”
文千千抬头，看到对方一脸平静地看着她，背光下，那双红宝石更像是两杯红酒，在静静地摇晃着。“梁教授说，我这个能力是从那次实验事故后开始增强的，然后被别人注射了增幅剂后，更强了，所以……”
“所以，是我先。”
先？文千千不解：“什么先？”
“是我先喜欢上你这个人，决定和你成为朋友的。”瓦尔基里摊手：“抱歉，你慢了一步，是我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