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冬节快到了,怎么还要斩首啊”
“哪里知道,你听说了吗?据闻太子竟然是私生子!真是不敢相信,据闻太子还强女干了季家的嫡女!这坊市里头的春宫图都流传了出来呢!”
“还有此事?季家嫡女?”
“可不是嘛!你可小点声,暗自里知道便罢了,可别在这听到被捉去斩了首,这下一个可别就是你啊”
“我哪里有这样大的本事,能到这里斩首?”
季寒蝉耳力极佳,况且二人本就在她耳旁谈话,所以她清晰地把所有的话尽收耳底。
消息的传播速度果然够快。
季寒蝉冷冷一笑,如果皇后还真的有过外遇,那岂不是...更加美妙?
不过两人聊了片刻之后,便没有再继续了,因为阮时瑾已经开始戴三械,加壶手了,所谓戴三械,便是项械、手械、足械,显然,都是行刑所用的工具。
眼见时辰要到了,周围的人顿时都寂静了。
季寒蝉仿佛能听到滴答滴答时间流走的声音,她想对于阮时瑾,恐怕来得更为直接突然。
突然,只听“啪!”的一声。
监斩官扔牌子,落地了。
周围的人顿时都惊了惊,看得见的,看不见的都是踮起脚来,抬起头来尽极力远眺,尽力想要将情形看入眼底。
而季寒蝉也是随着人群,一同抬起头来,她实则再瞟周围的人。
阮时碧头一次被如此无礼地带上斩台,他的头放在铁板上,刀起刀落间一个生命随时会消逝。
刽子手粗壮的手握住了刀柄,紧接着一声风动,在全场的瞩目之下,刀起了。
带起了一阵细微的破风之声。
刀在半空中停留的半刻,时间如静止了一般,四周的人群皆是瞪大了眼睛,等着人头落地的那一刻,但也有人不是。
在季寒蝉的瞩目之中,她清晰地看到有人动了,而动的那个人不过一身平民穿着,只是蒙着面,看不清他的模样,同时此刻,还有另外的人也动了。
“等等!”
一声惊喝从台上响起。
刽子手顿了顿,因为那个喊话的那人,正是阮时瑾。
“我还没吃断头饭!”
按照规矩是在砍头之前便是要用断头饭的,只是这...
那刽子手转头,看向监斩官。
“我要吃村头老王家的包子!”
阮时瑾又是一声喊话,喊得季寒蝉有些发懵。
村头老王家的包子?
这是什么暗号吗?
就在这话音响起的一刻,四周都有人暴动而起,显然不止一家人想要救阮时瑾的命,或者说...想要了这阮时瑾的命。
恐怕现在还有很多人同她一眼正在观望着。
季寒蝉往后站两步,随着人群往后走,她给拾锦使了个眼色,拾锦也忙随着她往后了几步。
“观望”
季寒蝉道了一声,便随着人群涌动起来。
一般发生暴动,人们的第一反应是要逃,但总有那么几人喜欢看热闹,他们想走又不愿走。而在这群人之中,便正混杂着季寒蝉与拾锦。
突然“刷!”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