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便是太子气焰滔天,嚣张跋扈的模样,人们敢怒,又怎么敢言?
“老臣,愿跟随太子左右”
这时候,一个寒门子弟站了出来。
“老臣也愿跟随太子左右...”
不过好一会儿,好些年纪稍轻的臣子都站了出来。他们好些是寒门弟子,自认为此乃一场机缘,若能从中脱颖而出,自然是天赐良缘。
太子却突然勾唇一笑。
“季左丞,你如何见解?”
这时候,他翼然起身来,一个箭步冲到台阶上头去,同季高甫相距不过三四步距离,仰头却俯视而下,极其高昂的模样。
寂静顿时如铁幕一般压下来。
同样心紧了紧的是季寒蝉。她是明白的知情人,知晓此事若季高甫当真脑袋一热,那么应了。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季府所有的人,一花一木,恐怕...
四面的人皆是望着,尤其是季府之人,尤其心切。他们或伸长脖子睁大眼睛地期盼,或蹙着眉头看着地上的
尸体思索,或摇着头恨不得冲上去应太子一句。
总之各是各的姿态,不过都抬着头,等着台阶高头那人一句话。
因为季家家主,决定这在座所有人的命运。
“季左臣?”
太子又问了一遍。
季高甫皱了皱眉,他正着头,直视太子的胸膛。紧接着又转头,朝下边看去。是季夫人以及季家三姐妹,还有无数的家人,皆是拿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他。
季高甫知道,是时候做出决定了。
“老夫...”
他嘴唇稍干涸,便咽了口口水,紧接着便又开口,“老夫..”
“父亲!”
却就在这时候,一声惊喝打断了他的思路。
一众人皆是愣住了。
侧头只见一个湖蓝贵熟罗袄裙女子从位上款款起身,她面不粉而白,唇不朱而红,瓠犀微露,螓首蛾眉。
那不是皇帝方封的安陵郡主,还能有谁?
不过这安陵郡主是...
众人皆是面露讶色,尤其是季夫人以及那两姐妹,更是瞠目结舌,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为何季寒蝉此事会闹出这么个幺蛾子。
“父亲”
季寒蝉眉头微蹙,她端起茶碗一饮而尽,“刚刚一个小厮来传报,老夫人病倒了!”
什么?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