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
赵蟠,西域人,少年英杰,至少在西域受苦人中所传。
季寒蝉抬眼看了几眼这男子,只见他挑眉斜唇,
赵蟠,现西域造反人首魁,一路带兵打过来,一路少烧杀抢劫无所不为,据闻现在正在西边关口备兵,随时要一举攻下祁口,直逼洛阳。
“久闻不如一见啊”
季寒蝉虽心中有些了思量,但万万没想到此竟然是赵蟠本人。
“季三小姐谬赞了。”
赵蟠大笑两声,端起茶杯似要敬季寒蝉一杯,随即自饮了。
“世子呢?”
季寒蝉同也饮了杯茶,环绕一圈,这才觉有些不对劲的地方,“怎么这么重要的时候不见他在?”
“道君兄?”
二皇子浅笑,“道君兄的祖父可是个厉害人物,如今一番闹得翻天覆地,这还不揪着他耳朵回去好好责问一番?要想他如此逍遥,恐怕还得等个几十年了。”
“原来如此”
季寒蝉点点头,随即几人又谈笑了起来,约莫吃了两盏茶的功夫,二皇子这才渐入了正题。
“季三小姐参合我们这些俗人的目的,可只是扳倒阮家,如今一事未成,本王倒担心她另寻妙招,不过如今我们多了一手赵蟠兄,可不又有了主意。”
此一言引得赵蟠挑两下眉毛。
“不闻季阮两家竟是仇敌?何出此言?莫非季阮两家竟还有不为人知的秘闻?”
“此事便说来话长了”
二皇子看向季寒蝉,显然是在征询她的同意。
“阮家杀了我的母亲,无论季家如何,总之我同阮家是势不两立的。”
季寒蝉端着茶杯,面色如常。
“如此,也难怪如此血恨大仇。”
赵蟠点点头,随即转头看向旁的两人,“先前你们说季三小姐十分关键,不知是关键在何处?”
“不知蟠兄是否听闻过知秋大师叶大师的名号。”
满公主慢悠悠地端起茶碗,笑看季寒蝉一眼。
“自然,叶大师的名号响彻四海,何人不知?不过为何提上叶大师?莫非难道...”
“所料不错,此正乃叶大师的侄女。”
赵蟠顿时一挑眉,上上下下地将季寒蝉打量了一番,随即这才点点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蟠某这算是明了了。”
他端起茶碗冲季寒蝉碰了个杯,露出一幅遗憾的神色。
“此深仇大恨,不共戴天,若蟠某有机遇,定要为叶大师报一仇,也能明了季三小姐母亲在天之灵,不至于含冤于九泉之下!”
“蟠兄有心了。”
季寒蝉点点头,随即终于开口问道,“不知二皇子是所商何事?听闻能有一计扳倒阮家,倒是让我心动了。”
“不慌不忙,待我将此计详详叙来。”
随即几人便静坐一旁,听二皇子委婉说道,其中赵蟠时不时插话补充几声,不在话下。
二皇子之意,是在北陵南部的水患之灾。每年将夏时,流入楚河的第一大水,天水,总要淹没大量良田。恰不巧的是,北陵的人口大部分都聚集在南部的平原地区,由此所造成的灾难更加严重。每年大量的难民由于拿不到该得的救济,大量涌入洛阳,当然也不乏造反者之辈。
当然,至于为何会连累到阮家?自然因着阮家军大部分镇守在南方,且靠近天水的大部分地区,阮家都有一定的控制权。这与西域出事,李王尔要遭灾有异曲同工之妙。
“难道蟠兄将去领导南方造反?”
季寒蝉适时提出疑问。
“在你面前的,可不是普通人啊。”
二皇子摇摇头,他神秘一笑,“当初天下四散,天水一带繁荣之盛。天水人向来是一带人的自傲。当初天水之祖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惨败至西域。而蟠兄,正是当初败于先祖的赵崚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