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的时间后,季寒蝉在侧边一阴晦小巷子里左右望望,紧接着一跃进了院子。
“季三小姐”
站了片刻还未往前走,就忙有一青衫小厮听了动静,迎了上来。
“阮时碧呢?”
见面前小厮举着手要引她进去喝杯茶,季寒蝉自然是无此兴趣。她往前走两步,四处张望一番,如是问道。
“前些时候老爷将公子唤过去了,此刻公子正在府中。”
季寒蝉蹙眉,道知道了。
她抬脚往前走去,又四处张望着院中的景象。
“先前发生了什么事?”
“回禀季三小姐,是公子出门前派小的侯在门口,说碰见您就让您从侧边进来。”
“原因呢?”
那小厮见问此,不敢胡乱说,忙开口回答。
“老爷的人在暗处张望着”
“原来如此”
季寒蝉看他一眼,似并未发现什么异端,便点点头,“回头告诉你家公子,我有事要问他。”
“是,季三小姐放心,小的一定将话带到。”
那青衫小厮忙不迭地点头,随即又做动作要请季寒蝉进屋去喝两口茶。
“不了,拾锦走吧。”
两人未再多言,便飞身而出。鉴于方才那小厮讲的话,二人并不敢动作太大,只是偷偷摸摸地便离开了。
“小姐,如今往哪里走。”
“玄机住的那别院在哪里?”
“就在这附近呢,这块地方离着城门不远,稍走两步就到了。这家别院在一家成衣铺背后,小姐衣裳脏了,稍后可以趁着机会换一件。”
季寒蝉沉默少顷,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
“我们手下产业多少。”
“属下稍后将账簿送上来。”
“好”
就在季寒蝉点头,似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旁忽然传来一声惊呼。
“呀!”
两人已顿住了。
“你们这是强抢民宅!小生尚且还有七十病老母供养啊!如今风餐露宿,如何为母亲衣蔽尚不知,更遑论温饱了!这宅子是代代祖上流传下的,你们这...如何让小生同九泉之下的祖上交代啊!”
“呀!”
只听轰的啪啪几声,颇似拳头轰到身上的模样。
“老大都给了你几两银子了,你还要如何?”
“老母重病在身啊!如何几两银子就够的道理!我要报官!我要告你们强抢民宅,告你们欺压孝子!你们...啊!”
“你这小子,真不要脸,还孝子!方圆几里谁人不知你拿着那几两银子做甚去了,莫要在这里闹了,我们老大脾气可不好,到时便不是几拳头的事情了。”
“小姐,绕道走吧”
旁的拾锦摇摇头,自是明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两方都没甚道理。
“等等”
面前的季寒蝉却摇摇头。
拾锦面露疑惑之色。
“救下他,不要暴露身份。”
“小姐?”
拾锦疑惑之色更重了,她歪头朝深巷里看了看,只见是两个壮汉和个瘦弱的书生。那两壮汉都只空有其表罢了,细细看去却见脚步虚浮,眼下青黑,显然是长期浸**色的后果。
“先救下来,稍后再说。”
季寒蝉面上露出笑容,侧身藏在巷边隐去身影。
“是”
拾锦只得飞身而入。只听巷内刀剑刷刷响两声,片刻两个壮汉便惊恐地捂着手上,腰上的伤口飞奔地冲过季寒蝉,离开了。
“敲晕他”
那书生一愣,刚看面前女子面色冷酷,还没来得及道谢,巷外便传来如是声音,仿佛天降下。
“是”
随即那书生面露惊恐,还不及说甚,便面前一黑,不省事了。
“小姐,这是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