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真的不知道啊!冤枉啊!小生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等等”
这时候,屏风后传出来了低哑的声音,分辨不出是男是女,“我们自然是为了帮助你而来的,清儿,拿十两银子来。”
“是”
季寒蝉在屏风后,压低声音如是说到。
“这十两银子,如果你能回想其什么,自然都是你的了。你家有病重的老母亲,需要这些钱。”
眼见清欢捧着白花花的银子进来,书生顿时眼亮了起来。
“也并非我们不想给你这银子,只是...你实在回想不起些什么了么?”
沙哑的声音在屏风后潺潺诱人,仿佛恶魔的耳语,仿佛书生的心语。
我真的回想不起什么了吗?我真的要错过这十两银子了吗?
“小生想起来了!小生知道了!那日是有个穿着富贵的人搭着轿子从后门进了院子,确是如此的,是我和母亲同看见了的!”
那书生一顿,随即猛地仰头,眼睛射出光来。
“没错了,没错了,错不了,那日砸了冰雹,我便没出门,只在屋里烤炭火。外头竟有马蹄声音,我便伸了眼睛去看,是黑马黑车,旁边的尽是黑衣人,连打的伞都是黑色的,只是其中一扇勾着金边。那里面走出来的人才当真是富贵。”
季寒蝉皱着眉,显然并未有什么线索。
“接着说”
“是是是,小生看着那人走出来,只见是黑衣金边,只是伞遮了脸,看不见。倒是看见他那靴子,是双马靴,富贵极了,四处勾着虎豹螭蟒,一双尖快翘天上了...”
那书生形容得栩栩如生,颇给人身临其境般的感觉。
随即又问了些,终究是没问出什么了,季寒蝉便命他回去不要胡说,钱给了就派人送回去了。
“小姐,如何?”
清欢绕过屏风,一眼望见皱着眉倚在墙上的季寒蝉。
“有问题”
季寒蝉只是摇摇头。
“小姐您有人选了?”
此人选自然指的是那富贵无比之人。
“没是没有...只是...”
季寒蝉蹙着眉,“只是他对穿着打扮的形容,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清欢只直直地看着她,那眼神仿佛是在询问。
“阮时碧”
话音刚落,门外便忽然一声噼里啪啦的声响,紧接着是一声大呼。
“有刺客!有刺客!”
不好!
季寒蝉同清欢同同对看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不妙。
“保护玄机,我能自保。事情结束转移玄机,我先回府,不能让人看见我在这。”
季寒蝉此刻无比庆幸自己没有摘掉脸上的面纱,她飞一般的冲到窗口看见外边的情形,转头对清欢说完话,便推门往外去。
清欢大喝应声是,随即也跟着季寒蝉的步子往外头冲去。
来人约莫有二十左右,浑身黑衣,别无其它装饰,只人人背上一把长剑,眼神凌厉。
“把那人找出来,要活的!”
还未冲出门口,便听得如此大喝。
果真冲着玄机来的。
“捉个活的,这群人绝对和断山脱不了关系。”
季寒蝉同清欢交换了个眼神,紧接着语速极快地如是说到。既然对方是冲着玄机来的,那她也无必要回避了,毕竟脸上带着面纱。
“是!小姐当心。”
清欢一把抽出腰间剑,随同旁边哗啦一声,季寒蝉也抽出了身后一侍卫的剑。
两方虎视眈眈,战况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