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夜宴额角跳了跳,声音有了丝起伏,“下次我会记得袖手旁观,摔死你。”
“宫总,就算你刚刚袖手旁观,我自己也能过来的哦。不过,摔死我……”明歌仰起脸,认真的问道:“你舍得吗?”
男人眉眼间忽然勾了点淡淡的怔意,没做声。
她倏然弯唇笑起来,双瞳似蕴藏了满天璀璨的星光,眼底深处又含着一丝令人脸红心跳的狭促,“答不上来了吧?不舍得是吧?宫总,老实说——”
“你是不是……也有一点点对我动心啦?”
她伸出两根手指,大拇指掐在食指处,比划了一下。
既是比出她口中的一点点,也比出了一颗小小的……心。
宫夜宴一下望进她眼底。
女孩言辞上大胆、热烈、直白,在他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偶尔肢体上的接触,可以称之为不经意,也可以是眼下这般光明正大的借口。
可,偏偏这种介于天真与邪气之间的撩拨……
最叫人无法忽略。
宫夜宴喉咙淡淡滚了滚,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了话题:“这就是半夜爬墙的理由?”
“……”
明歌收了手指,不涂口红的唇色比镜头色调淡了些许,但多了一分天然去雕饰的嫣红,撇了撇唇,有点嗔意的道,“宫总,你这样是会没有女朋友的。”
宫夜宴淡声道,“不需要。”
“也是哦。”她娇懒的软笑了下,眼神介于薄媚与天真间,徐徐地调侃道,“以宫总的美色,应该从来不缺少前仆后继的追求者。”
宫夜宴,“……”
美色?
这两个字,让男人额角隐约一跳,“美色?”
“用美色来形容一个男人好像是不太好哦。”女孩粉绸睡袍广袖下,娇软白嫩的两只纤臂,紧紧地圈着他的脖颈,仔细地端详了一下他的神色,认真地谴责了自己不精准的用词,改口道,“要不……男一色?”
她的语气是期期艾艾的试探,但是深蓝穹空繁星月光下更显得黑白分明的眸,掠着熠熠生光的笑。
哪里有一丁点害怕他生气的样子?
宫夜宴,“……”
见男人面无表情的无语,明歌“噗嗤”一笑,道,“宫总,你又生气啦?”
“……”
“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容易生气,生气容易长皱纹的~”她一边懒懒散散的说着,宫夜宴一边转身将她放进露台摆放着的圈椅里,“自己站好。”
明歌脚落在圈椅上,顺势盘腿坐下来,仰头望着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孔,嘻嘻一笑:“宫总你就是口嫌体正直哦。”
“……什么?”宫夜宴蹙起眉,没太听懂。
明歌将这几个字仔细的掰开分析给他听,“口嫌体正直的意思呢,就是——”
顿了下。
她浅浅挽唇,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弧度,“嘴上说不要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嘛。”
我霸总经典语录,但是用在自己身上,也十分的贴切。
完全的……
没有丝毫违和感呢。
宫夜宴,“……”
男人被这个言论弄得一时忘记起身,双手搭在圈椅两旁,微微弯腰低头。
明歌仰起脸,细白青葱的指揪着男人丝绸质地的衣襟,极轻柔的细细抚了抚那上面精美的银色暗纹,纤长手指被黑色衣料映衬得越发白皙。
“宫总你每次都让我离远一点,不过自己却离我这么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