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成傅道:“我父亲说了,全力支持侯爷。”
陈潜点点头,“起事不难,先拔了背后的钉子吧。”
“沈家?”秦成傅问道。
陈潜叹了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背靠着马车:“他们不是想杀了我吗?那就来吧。”
秦成傅皱眉道:“你就这般有把握?他不怕真死在沈桉手中?”
“哈哈。”陈潜背靠着马车,双手环抱于胸前眯着眼冷笑两声,“我求之不得,只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吧。”
“你莫大意,沈桉这个人不见深浅,纵使你一身武艺,难保他不会背地里使阴招。”秦成傅撇了陈潜一眼,看着他这副自大的样子,甚至鄙夷。
陈潜闭上眼笑着道:“这不是有军师在吗?谁能在我的军师面前使阴招啊,那可真是不把你放在眼中。”
“你说是吧成傅。”陈潜睁开眼,一脸得意地看着秦成傅,神情甚是谄媚。
“你是不是有病啊陈潜?”秦成傅皱起眉头,一脸震惊地看着陈潜,“这种时候是该开玩笑吗?”
陈潜撇着嘴,“也就是你,敢这么说我。”
是啊,外人背地里都叫陈潜活阎王,满朝文武看到陈潜心中都是有些胆怯的,也就是秦成傅,敢指着陈潜问他是不是有病了。
哦不对,还有一个人敢。
荣晚月。
她不仅敢,甚至敢骑在陈潜的脖子上骂他,陈潜也无可奈何。
“好了不玩笑了,你只管盯住沈家,切莫打草惊蛇。”陈潜收起玩笑的语气,倒不是他有多么胸有成竹,只是有秦成傅在,他就会觉得安心一些。
只是不是他自己在孤军奋战。就如同在战场上一般,陈潜只管在前面冲锋,无论是遇到怎样的险境,无论是被多少人包围,身陷怎样的囹圄之境,秦成傅都是他强有力的后盾,他无条件的信任秦成傅能将助他破敌而出。
事实证明信任相互的,他们也从没让对方失望过。
秦成傅心中不说,是因为大事当前,他知道自己该作什么。可是自从瑶娘去了之后,秦成傅就再也没有笑过了。
“放心沈家交给我,我心中有数。”秦成傅点点头,“只是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在善贤斋见到的宋子录与吴家、孙家的两位公子。”
“嗯。”陈潜再次闭上眼趁机休憩,“庆阳吴氏,青州孙氏。傅泾的事吴宿帮了我不少,他这人倒是爽快,你有消息了吗?”
“你果然是敏锐,你是不是早知道什么,才会去找吴宿,你就这般确定他会帮你?”秦成傅笑笑道。
陈潜嘴角扯动,微微笑了一下,“倒不是我敏锐,只是我太了解宋子录了,他这个人,从不结交没用的朋友,万寿节之后我才确定下来罢了。”
陈潜起初只是猜想,吴家也是武将世家,吴宿的父亲吴晋是庆阳、青州两城主将,庆阳、青州两城距离京都最近。
这青州孙家更不简单了,背靠青州矿山,世代做铁器生意,孙鸿轩更是孙家这代最出名的铸剑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