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这个傀儡就是太子。
沈桉身为太傅,利用年幼的太子行事名正言顺,傅泾是他们的打手,不出意外宫中的言美人便是沈家的剑。
不然陈潜真的想不通,沈家费劲千辛万苦将傅泾的女儿改名换姓费尽心血地送进宫,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单纯为了在陛下面前吹吹枕边风,得到一些消息吗?
如果陈潜猜的没错,想必此时陛下已经离油尽灯枯不远了。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猜测,言美人之所以能成事,也正是因为陛下太聪明了。聪明反被聪明误,陛下以为自己不可一世,他觉得自己知道了言美人的身份,能够抓住她身后的大老鼠,这些年对言美人百般宠爱,可就是不升位分便能看出问题。
却不知晓他背后的不是老鼠,而是一只狮子。
宋家在沈家、江家之前做选择,若是宋子录的父亲的话,想必应该是沈家一派,但是显然,这件事由宋子录去谋划,那就多半可能是江柏舟一派了。
据陈潜的了解,江柏舟这个人的势力与谋划,多半依靠着京都中的公子哥。他无权无势,能下手的只有京都这些世家子弟,他既好接近,多数又与他志同道合。
秦成傅听着陈潜一顿分析,心中不仅感慨这个人的天分与智慧,真的是常人很难与之比拟了。
秦成傅笑笑道:“其实相较于别人,我更愿意助你为帝,陈家百万大军供你驱使,所有人都想着要么得到要么毁去,所以你才会成为众矢之的。这些我不说你也明白,我不信你一点想法都没有,那不是陈潜。”
陈潜闭着眼睛依靠着马车,双后环抱于胸前,以一个极舒服的姿态休憩着,听了秦成傅的话不禁轻笑两声。
“成傅啊成傅,你还是不够了解我。”陈潜嘴角微微上扬,一张俊俏的脸庞笑起来更加好看了,“那么高的位置,太孤独了,我不稀罕。”
“恐怕你不是不稀罕,你敢说你从没想过吗?”秦成傅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舒了口气,“若是没有三年前的事,可能你还是愿意去搏一搏的,只是如今,我看你满脑子都是小荣掌柜了。”
“哈哈。”不知为何,想起晚月的时候陈潜总是特别开心,“是啊,晚月也问过我这话。那九五之尊之位人人都想要,可那个位置有多身不由己我自然清楚,我不愿拿我和晚月的以后,赌一个天下。”
秦成傅理解陈潜的意思,做了九五之尊之位自然是身不由己,且不说晚月愿不愿意做陈潜的后位,就算是愿意,陈潜也不会将其他女人看进眼中,以他对荣晚月那个偏爱程度,绝不会允许别人与晚月分享自己。
这后宫嫔妃都难以保障,更遑论绵延后代了。
再者说,坐上皇位难免要思虑周全,史上多少帝后不合的事情,多少青梅竹马被权势冲散。
陈潜满脑子都是荣晚月,他不愿意拿两人的以后,来为天下事忧愁,来为天下事负责。
比着这些,他更愿意与晚月厮守与望溪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