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真会功夫,我总觉得阿千好似与我说过你功夫极好,我再去问他他便不承认了。”晚月撇着嘴像是再责怪陈潜,“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你会功夫啊,若再有人欺负我,你就一脚把他们踢飞好了,或者拿刀恐吓他们,吓他们。”
陈潜愣住,自己的功夫是该此用途吗?若自己一身武功能为晚月所用,怎样都不算是委屈了。只是晚月大小姐,在洛城有谁能欺负了你呢?
“你从前的家中是不是很有钱啊?”
陈潜点点头,定远侯府还算是有钱吧,虽说比起京都几个家族的财力是比不上了,毕竟陈家是武将世家,但也还可以,日常想要买些什么还是轻而易举的吧。
“我就知道!你看你刚来洛城时候对说穿的破破烂烂的,但都是我没有见过的料子。”晚月想起初见陈潜时他穿的衣服,他起初真的意外这是个富豪了,若不是看到他那个破院子的话。
“只是你这些年真是辛苦了,若是你一直贫穷着倒也罢了,从前富有,忽然过了贫困潦倒的生活,一定不好受吧。”晚月摸摸陈潜的眉头,向来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陈潜摇摇头,笑了笑,钱财向来是身外之物,在侯府时他就不甚在意,起初吃不上饭的时候确实有些难过,但是后来习惯了也就好了。
如今也能凭借自己的手艺养活自己了,还不错吧。
与晚月闲聊过之后陈潜便回了小院,阿千早早得知陈潜回来,也做了几个可口的饭钱,温了一壶酒等陈潜来吃。
回到洛城这个小院,陈潜才真的觉得自己放松了下来,比起定远侯府,这里才更像是自己的家。
与阿千共饮了一壶酒,说了京都的情况与自己的境遇,阿千也变得紧张了起来。他们在洛城这四年过了平静,却忘了京都得到暗流汹涌,这些本该是他们一同经历的。
“公子一进京都便遇了害,想必盯着定远侯府的眼睛不少。”阿千恼恨自己当初没有和陈潜一起去京都,导致公子受了伤自己都无能为力。“侯爷和夫人如何,还好吗?侯府还好吗?”
陈潜说自己已经见过夫人了,家人都好,也并没有听说定远侯府有什么异动。
“这批黑衣人不知是谁派来的,与当年投毒的人有没有联系,到底是老爷朝堂上的政敌还是有人存心害你,这些都不可知啊。”
“公子,可想回京都?”
陈潜咽了一大口酒,感受着烈酒划过喉咙的灼烧感,看着京都的方向摇了摇头。
京都,还是算了吧。
吃过饭后陈潜交代着阿千去采买准备几样东西,再抽个时间到东街算命的道士那里算个黄道吉日。
“花生、桂圆、红纸、红布...”阿千念着陈潜写下的纸条上面要采买的东西,“还要算个良道吉日,公子你打算做什么,又是贡品又是红布的,你要做法吗?”
陈潜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己的好心情也被这句“要做法吗”搞得哽噎住了,这孩子长了个猪脑子吗?
“公子,虽说咱们现在无权无势,对抗不了京都那些人,但你去上香一趟,怎的还信起这邪法来了?你从前不是不信神佛的吗?如今怎得要做法了?”
阿千疑惑,在京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叫自己本不信神佛的公子,居然有了做法退敌的想法。
陈潜这次是更加无语了,直用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阿千这是什么脑回路啊,怪不得与晚月两人能聊到来,两人是一个比一个能让自己头痛。
受够了阿千的喋喋不休,陈潜连忙将阿千打发了出去,关上了书房的门。
被关在门外的阿千依旧想着劝一劝公子,对着门缝继续喊着“公子,信奉邪法不可取啊!”
京都沈府。
“父亲!”沈婉吟闯进正厅,打断了沈桉与沈易明的议事。“你怎得又要去给我议亲?我说了我不嫁,我不愿嫁人!”
一进正厅沈婉吟便跪在了沈易明的面前,听丫鬟们说父亲又在商讨着给自己议亲的事,连忙赶了过来。前几年的时候确实有说过自己嫁人的事,但也都被自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组织了,再加上自己身体一直不好,这事也就搁置了,怎得如今又提起来这事了。
“放肆!”沈婉吟忽然闯进来就跪在地上,沈易明这口茶差点没咽下去喷出来。“怎得行事如此鲁莽,教养嬷嬷平时就是这样教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