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都已年过半百,有何原来那个不原谅的,都过去了。这么多年浮浮沉沉,还有什么放不下啊。”
“那...那孩子...”沈易明问的自然是晚月,刚刚他已经安排了府里的医师去看了晚月,他远远地看了那姑娘,眉眼之处是有些像和荣秋棠的。
“我女儿。”
和荣秋棠并没有犹豫,直截了当的就断了沈易明的话,她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两人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心中各有盘算。
陈潜娶得是他沈易明的女儿,伤害了晚月,依着晚月的性子不一定能作出什么事情,他身为母亲不得不为晚月打算。
在京都,也就是沈易明,方能护的晚月周全。
两人说了陈潜与沈婉吟的婚事,沈易明这才知道,原来陈潜之前在洛城时候,陪在她身边的小绣娘,竟然是自己年少时心上人的女儿。
既然有了这层关系,哪怕是为了弥补和荣秋棠,沈易明也不会对晚月怎么样。
“老爷。”门外小厮来敲门,沈易明连忙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咳了两声让自己的声音看起来没有异常。
“什么事。”
“荣姑娘醒了。”
说罢和荣秋棠连忙站起身来就朝着门外去了,眼见着晚月虽然是醒了,可身上、脸上都是烫的,晚月整个人也都是没有精神的样子,一句话也不说。
“晚月、晚月。”
荣掌柜叫了两声,晚月还是没有反应。
“这是怎么了。”
“夫人莫急,荣姑娘这是心绪郁结,再加上感染风寒所致。风寒易治,心病难医,还得姑娘自己看开、放下啊。”
听了医师的话,和荣秋棠心中也有了数,叫徐森谢过医师便由医师领着去煎药了。
和荣秋棠心疼地拉着晚月的手,她肩膀上的伤且且痊愈,如今又遭受这等伤病,可怜的晚月,什么时候才能向从前那样呢。
“这几日你们便在沈府住下的,你从前的院子,还给你留着。”
沈易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房中,好半天才开了口。
为今之计也只能这样了,她们还需要在京都一段时日,沈府确实是不错的选择。
自己倒是无所谓,即刻回了洛城也无妨,最主要的是晚月,不能再经受颠簸了,尚且需要在京都养一养。
“我需要你帮我查件事。”
“你说。”
在京都,还有权倾朝野的首辅大人办不到的事情吗?和荣秋棠想知道的事,大可不必自己去查,只需要顾念着往日的情分,交代沈易明就行了。
“两个多月前,陈潜和晚月来京都钟胥山上香,在山上造人暗算,晚月身中一箭,你帮我查查是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