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诺没有说话,依旧只是专心的帮落零处理着伤口。
郁格一边喝酒,一边自言自语般,“柳家主,我就说了,你什么也改变不了,你还不信。”
听到这里,柳惜诺实在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这已经是郁格今天在她面前第三次提醒她了。
对,她什么也改变不了,她只是一个渺小,自以为是的人类。
终究,她还是什么也改变不了。
可用不着他一遍一遍又一遍的来提醒她。
柳惜诺虽然皱眉,但也还是没有说话。
郁格觉得有些无趣,就扭头看着柳惜诺,“柳家主,你倒是说句话啊?”
柳惜诺还是不说话。
郁格继续不厌其烦,“我们的赌,我赢了。”
柳惜诺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冷笑到,“赢了又如何?你不是要杀了我们吗?以后你依旧没有酒。”
郁格笑了笑,“对对对,你不说我都给忘了。不过,还是我赢了。”
他说着,又看向了落零,落零正死死的盯着他。
郁格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了,不逗你们了,我不杀你们。我才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就算真要杀,也不会趁他现在老弱病残的时候杀。”
落零只感觉他心口被扎了一刀,老?弱?病?残?郁格哪只眼睛见他老弱病残了?
柳惜诺听到这里,则是心里有一股火气,她从旁边抄了一把小刀,就朝着郁格的脑门栽了过去。
郁格的手往脑袋前一晃,他的食指中指间就夹住了那把小刀。
柳惜诺看到这里,又低头,继续帮落零包扎伤口。
郁格把小刀往茶几上一扔,笑到,“柳家主,我可不是你用一把小刀就能杀死的。不然,我都死了该有几百遍了。”
柳惜诺的语气十分不好,“很好玩吗?”
就算她这样说,她也完全没有放松警惕。因为有些人,就是喜欢给你点希望,然后再亲手将那一丝希望抹除。这样才能让人感觉绝望,她接触郁格的时间并不长,并不知道郁格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想到这里,柳惜诺不禁自嘲,就算认识了很久的人又如何?她同样猜不透。
所以,她现在并不能肯定,郁格是不是真的不杀他们,是不是真的只是开一个玩笑。毕竟,对方可是一个见惯了生死的冥神。
性命在他眼中,说不定都是可以用来玩弄的。
只是现在落零伤成了这样,她要帮他包扎伤口,实在是不方便去其它地方。而且,他们能去的地方,不能保证郁格就找不到。
所以,现在最首要的,就是要确定郁格到底要不要杀他们。毕竟之前,她确实下令让落零杀了他。
郁格摇了摇头,“不好玩。只是之前我都差点死在你们手里了,我可不会一点也不记仇。难得遇到这样的机会,我当然要好好戏弄你们一番了。不然,一直都是你们威胁我,多没意思。我也想要尝尝威胁人的滋味。”
郁格说着,看着柳惜诺笑了笑,“礼尚往来嘛!你说是不是?”
柳惜诺没有回答郁格。
郁格盯着杯里的酒,接着自言自语,“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能给我提供这么多好酒的人,我怎么可能会杀你们?我以后还指望着你们给我酒喝呢!”
郁格说完,又喝了一口酒,赞叹到,“好酒。”
柳惜诺不动声色,只在心里回复了郁格一句,“这就是传说中的酒肉朋友吧!”
郁格见柳惜诺不说话,“柳家主,你也说句话啊!我一个人在这里自言自语,太没意思了。”
柳惜诺冷声问到,“要我说什么?”
郁格笑了笑,“随便说什么都可以,我们就聊聊天。不然你也挺无聊的是不是?说不定你一走神,给他开了几条口子也说不定。”
柳惜诺“嗯”了一声,“那你给我说说,你喜欢的那个人类,她是怎么死的?
郁格之前说,那个人类对他很重要。可她之前明明看到郁格跟一个女人在喝酒。说不定什么为了救人类的话,都是他胡编乱造的。
郁格低下了头,他原本明媚的脸上,顿时就蒙上了一层薄雾,“这个话题,我不想说。”
“不是你说让我跟你聊天?”
“换个话题。”
“你现在一个人住在我这里往左数的第十五栋别墅?”
郁格点了点头,“嗯!”
“就你一个人?”
郁格还是点头,“嗯!”
“都没有什么客人?会不会有你的同行来找你?”
“嗯,就我一个人。我们冥神一般工作完了,就回冥界了,那里才是我们的家。我是因为有事必须待在这里。”
柳惜诺点了点头,“哦!”郁格明显是在说谎,果然,郁格的话不能信。
而且,郁格明显是有阴谋。不然,只是有个客人,他为什么要隐瞒?不过也有可能是郁格觉得跟她没什么交情,不愿跟她多说。不过,心眼她还是要留的。
她一向都是把事情往最坏的方向想,这样的话,不管怎样坏的结果,她都能事先预料到,也就不会太失望了。
柳惜诺笑了笑,“既然这里这么近,那改天我也上门坐坐。”
郁格点头,“好啊!你来之前通知我一声,我也好做准备。”
“不用了。做什么准备,我们要来,落零带着我,随时随地一个瞬移就来了。等一会儿我帮他包扎完伤口,我们就去坐坐。”
“好啊!一会儿去坐坐。只是平时,你还是通知我一声吧!我怕我没在。”
“没关系,没在我们回来就行了。反正也没什么影响。”
郁格有些勉强的点头,“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