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诺说完，扭头看着落零，笑到，“好吗？不要再自责了，如果因为过去闷闷不乐，那就太不值得了。而且，这次的事，也怪我，怪我没有发现姚莉莉跟姚茉茉的不同之处。”

其实也不是没有发现，只是没有想过要怀疑而已。就算觉得姚茉茉有问题，她也只是觉得姚茉茉跟往常不同，多愁善感了些。

所以，她才一直说，越是亲近的人才越要防着。可如果，连亲近的人都只是算计的话，那又算得了什么亲近的人呢？

那就真的……只是孤身一人了。

柳惜诺继续说到，“如果我能提前发现，你也不会被段凌风下药了。说到底，还是……”

落零打断了柳惜诺的话，“诺诺，别说了，不是因为你。我们都不说了。好不好？”说到底，还是怪他太弱了。

如果他不是这么弱，在游轮上的时候就把段凌风给杀了，就不会有后来的事了。

柳惜诺点头，“好，那现在就来说正事。”

落零点头“嗯”了一声。

柳惜诺扭头看着落零，虽然正事要紧，可在那之前得保证落零的身体没事才行，“那你现在是没事了吗？”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现在已经没有昨天的那种感觉了，感觉跟平时一样。”那种对灵魂无比渴望的感觉，现在已经没有了。

柳惜诺若有所思，“难道段凌风的那个药，只要吸血就好了？”如果这么简单，那些被下了药的弑灵魔为什么不吸血？反而要吸食灵魂被处理掉？

难道是因为那些弑灵魔的能力太弱了，控制不住自己？

柳惜诺觉得这个可能更大一些，毕竟当时落零在郁格的客厅，是实在没有灵魂可以吸食。

“不知道，我不知道还会不会发作，我怕……”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昨天那时候，除了对灵魂的渴望，他潜意识里就是想要吸柳惜诺的血。他也不知道，是单纯的想吸她的血，还是其他人类的血，他也想吸。

柳惜诺打断了落零，“不管会不会发作，你都不能再像这次这样，一声不吭的就走了。记住了，我说的，机会只有一次。你要是跑了，就算你以后恢复正常了，再回来，我也不会原谅你。”

落零点了点头，“嗯！知道了，我不会再逃。”现在，就先答应她吧！

柳惜诺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就先这样。”

柳惜诺说着打了个哈欠，“我有点困，想要先睡一会儿。”她都忘了还有正事要说了。

“好，你先睡一会儿。”

“嗯！”

柳惜诺闭上了眼睛，斜斜的靠在靠背上，可是困归困，她却怎么也睡不着。总觉得肚子不太舒服。

柳惜诺想着，把手放在了肚子上。终于，她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了两声。

落零听到叫声，扭头看向柳惜诺，他这才想起，柳惜诺到现在还没吃东西，“诺诺，想吃点什么？”

虽说他是一声不吭就走了，可他哪里放心得下他的诺诺，一路都悄悄跟着观察着呢！尤其是他躲在宾馆对面的那栋大楼厕所，用望远镜看到柳惜诺挽着郁格的臂弯，一路有说有笑时，他恨不得当场就出现，把郁格的皮给拨了。

“随便吧！”柳惜诺说着从包里掏出了手机，按亮了屏幕，看了眼时间，居然已经11：46分了，难怪会睡不着。她现在可真的是又饿又困，就只差又冷了。

落零看了一下，路上没有监控，而且，车子现在已经驶出镇子好远了，道路两边除了树，一点房屋人影都没有。

这时，柳惜诺的面前多了一个支架，架子上有一个托盘。里面有三个大碗的汤，跟一碗红枣粥。说是大碗，柳惜诺都觉得不对，应该说是盆才对。汤是鸡汤，鱼汤，还有排骨汤。鸡是一整只的，鱼也是一整条。光是那一盆排骨，都可以盛十碗了。

柳惜诺看着眼前的三盆汤，皱了皱眉头，“落零，你是把我当猪在养？”

落零一本正经，“诺诺，你该补补了，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被我……”

“好，打住。我吃……”

柳惜诺说着，就端起粥喝了一口，然后把碗放下，“落零，你这碗也不给我一个，我怎么喝汤？”

“你现在想喝什么汤？”

“鸡汤吧！”

柳惜诺的话音落下，眼前的三个大盆的位置就变换了一下，那盆鸡汤直接出现在了她面前离她最近的地方。

落零声音十分温和，“喝吧！诺诺。”

柳惜诺看着那跟她头一样大的一只鸡，还有那跟她两个头一样大的盆，暗暗在心里叹了口气。

“落零，你该不会是想让我把这些都吃完吧？”

“诺诺，你该补补了，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被我……”

柳惜诺吼道，“行了，我看你是皮又痒了。”

“不痒。诺诺，你真的该多吃一点了，你看你，这么瘦，脸色也这么差。真是一点血色都没有了。我真的……”

“好了，别说了，我吃。但我不保证能吃完。”

柳惜诺说着，就拿起勺子，开始大口喝汤，大口吃肉。

一个小时过去，柳惜诺瘫在座位上，拍着圆滚滚的肚子，“行了，撤了吧！”

“诺诺，是不是凉了，不好吃了，我再给你热热？”

“你再说一遍试试？你再说一遍，信不信我把你热热？”

“那不热就算了。”落零说着，就把东西给撤了。

柳惜诺气鼓鼓的，“我要睡了，别吵我了。”

“好。”

柳惜诺说着，就斜斜的靠在靠背上，闭上了眼睛。

她微微笑了笑，“落零。”

“嗯？”

“看来没你在，我还真是什么都不行，连饭都没得吃。开车也不会。受伤了也没人给我包扎。”

“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那就说定了。以后要是你再离开，那我就不吃饭。只要你一直不出现，那我就一直不吃。我还要无证驾驶，像今天这样。”

“嗯！说定了。以后你都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嗯！”柳惜诺的声音已经开始有些疲软。

“那若是你要离开呢？”

“我不会的。”柳惜诺说完，就实在困得不行，睡了过去。

落零扭头看了柳惜诺一眼，微微勾了勾唇，就回头看着前方，继续开车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离不开她了。就算决定了要走，可也不敢走得太远。她还真是，不能让他能放心离开的存在。

……

车子抵达别墅门口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远远的，他们就看到别墅门口停了一个他们特别熟悉的车，挡住了进车库的路。

柳惜诺这才想起，半夜的时候，她就把聂影给叫来了。而且，现在，似乎，已经，不需要他了。可如果就这么告诉他，会太伤他的心了吧！

当时她叫他把工具带上的时候，聂影的喜悦，她就算是通过手机，都感受出来了。

落零把车在那辆车的后面停下。

这时，聂影已经从那辆车下来，走到了柳惜诺的车窗边。

落零已经帮柳惜诺落了车窗，柳惜诺这才发现，聂影面色惨白，十分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