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絮微微勾了勾唇,“或则,等你以后做了不可原谅的事后,我再来告诉你吧!”
“织絮……”傅长机的声音听着有点可怜。
“你就打算让我一直躺地上?”织絮忽视了傅长机的凄惨声音,左右看了一眼,改了个话题。
可傅长机还没有从刚才的话题中走出来,他还是祈求到,“织絮……”
“那我可要起来了。”织絮再次忽略傅长机的声音。
傅长机着急了,“等到那时候,就晚了,你都不原谅我了,告诉我还有什么意义?不是你说的吗?要是不可原谅了,我们都不在一起了。”
织絮笑了笑,“那你就不要想了,反正你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做出让我不可原谅的事,你就继续保持就可以了。就不要再为那些没有发生的事劳心伤神了。”
织絮说完,见傅长机还是可怜兮兮的盯着自己,就继续说到,“而且,刚才不是你说的吗?你又打不过我,所以,这辈子,你都没有伤害我的机会的。”
傅长机就还是静静的盯着织絮,没有反应。
织絮撇了撇嘴,看着一眼窗外,“哎呀!天都亮了,那我要去玩去了。”
她说完,就看向了傅长机,可傅长机还是没有反应。
织絮在心里叹了口气,傅长机要不要这么执着?他这不就是杞人忧天吗?他要她回答,可她是真不知道啊!
织絮笑了笑,“好了,不要想了,不管你做什么?只要你是爱我的,我都原谅你。”
傅长机黯淡无光的双眸中,立马迸发出了光芒,“真的?织絮,你是说真的?不管怎样都原谅我?”
织絮点了点头,笑到,“原谅你。”
傅长机笑得都合不拢嘴了,“织絮,你真好。”
看傅长机高兴得跟一个孩子一样,织絮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就那么高兴吗?
织絮轻声叫到,“傅长机。”
“嗯?”傅长机依旧是一脸笑容。
织絮盯着傅长机,轻声问到,“你就那么害怕,我会离开你?”
傅长机此时也不笑了,他点了点头,“嗯!就是那么害怕。在你离开人界回上界的那些年,我就知道了,我很怕。”
织絮笑了笑,“知道了。”
她说着,伸出双手摸了摸傅长机的脸颊,“放心吧!我不会离开你的。”
她说着,伸手将傅长机的后脑勺扣住,将他的头勾了下来,吻了上去。她同样也怕。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应该是相互的吧!
只是过了一会儿,织絮惊奇的发现,她怎么到了水里了?
织絮黑着脸盯着傅长机。
傅长机一脸和蔼的笑容,“织絮,不是你想沐浴的吗?”
织絮:“……”
……
他们到了一条热闹的街道时,已经是烈日当空了。
由于是白天,街道两旁的店铺都是大门敞开的。街道上,也还有一些摊子。
就算是烈日当空,街道上也依旧是人来人往的。
织絮依旧是一身男儿装扮,还贴了胡子。只是她今天照了镜子,觉得自己贴了胡子的样子,有些像恶霸。
今天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斯文一些,她手里还多了一把水墨画的折扇。她一只手握着折扇,时不时的在胸前扇一下。
另一只手就牵着傅长机的手,两人就在街上不紧不慢的走着。傅长机还撑了一把白色的油纸伞。
于是,两个白衣飘飘的贵公子,手牵手,就穿梭在了人群中。他们所到之处,周围的人都盯着他们看。
有的人是一脸错愕,有的人是一脸鄙夷,也有的人是一脸惋惜。
只是惋惜的,都是些年轻的姑娘。
他们一边走,织絮还会看看左右的摊子。只是她没有走近去细看,因为她又不用买,要是喜欢,自己变一个出来就可以了。再者,也没什么她喜欢的。
他们走了一会儿,织絮终于发现了周围的人看他们的目光。
织絮握着傅长机的手微微动了动,脑袋朝傅长机凑过去,小声叫到,“傅长机。”
织絮发现,她叫傅长机的这会儿,那些脸色鄙夷的人,现在是更加鄙夷了。甚至还有摇头的。
傅长机低头看着织絮,轻声问到,“怎么了?”
织絮发觉了那些人的脸色更加鄙夷了,觉得应该是他们听到了她的声音。虽然她觉得她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可她刚才,也就只做了叫傅长机名字这一件事。
于是她又往傅长机那里凑了凑,把声音也压得更低了,她把手里的折扇举起,挡在她的嘴前,小心翼翼的问,“你有没有觉得,这些人看我们的目光,很不善?”
傅长机抬眸,环顾了周围一圈,然后又看向织絮,一本正经的回到,“没有啊!我觉得他们看我们的目光很和善。”
傅长机说着,用眼神瞥了瞥他们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年轻姑娘,“你看,她不就是在笑吗?”
织絮顺着傅长机瞥的方向看去,确实看到了个年轻姑娘。那个姑娘身着一身淡绿色的薄纱裙。她也确实是面带笑容的看着他们,她那笑似乎还有点欣慰。
织絮看了那个姑娘,又环顾了周围一圈。可除了那个姑娘,其他人都还是一脸鄙夷、惊讶、惋惜……
织絮又将目光落到了那个年轻姑娘身上,她只看了一眼,就把目光收了回来。毕竟,这么盯着人看,不太好。
织絮一边走,一边问,“那这些人,为什么要这样看我们?我们看起来很奇怪吗?”
织絮说着,还低头打量了自己一番,“难道是我这身装束太明显了?”她还特意将胸前弄得平平的,贴了胡子。应该是不会有破绽的。难道,是她低估了这些人族的实力?
傅长机摇了摇头,笑到,“不明显,可完美了。他们这样看你,是因为你太风度翩翩了。”
“真的?”织絮得意的勾了勾嘴角。
傅长机点头,语气十分肯定,“当然是真的。”
织絮没有说话了,就面如桃花的牵着傅长机继续往前走了。
虽说她不信她是风度翩翩的,可傅长机这话确实是说得过去的。
以前离凝在上界的时候,走到哪里,就是这么被人盯着看的。那些看他的人,也不乏这各种神情。有人仰慕,自然也就有人嫉妒。
傅长机也不比离凝差,在她看来,傅长机还要好些。所以,这样被人注视,也是情有可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