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絮笑到,“以后你就不用管我们了,我们自己知道吃饭的。你就安心的画你的画本。”
织絮停顿了一下,嘴角勾起的弧度更深了,“我很期待看到你的画本。”
沈清荷点了点头,她原本笑得有些苍白的脸,此刻又重新焕光彩了,“好。”
织絮朝沈清荷挥了挥手,“那我们走了,你也别太累了。”
沈清荷点了点头,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嗯!”
看到沈清荷不那么失落了,织絮心里也舒坦了些。看来,自己坚持的东西能被人期待,是会让人觉得满足的呢!
织絮就转身,牵着傅长机走了。她一边走,还一边微微的勾着嘴角。
他们刚出了客栈,织絮就赶紧松了傅长机的手,若无其事的继续往前走着。刚才是做给沈清荷看的,现在沈清荷都看不到了,她也没必要再拉着傅长机了。
傅长机一边走在织絮的身侧,一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孤零零的手,又抬起头望着织絮,“织絮,你今天……”
傅长机还没说完,就被织絮一下子捂住了嘴。
织絮做贼一样的往后面的客栈瞧了一眼,才凑到傅长机耳边,声音特别小的说,“你叫我什么呢?当心被别人听到。”
傅长机哭笑不得,他想说点什么,嘴却被捂住了,只能笑。
织絮一只手捂着傅长机的嘴,一只手拉着傅长机的手臂往前面走了一截,又回头看了一眼,没有人,她才把傅长机的嘴松开了。
傅长机笑到,“织……”
傅长机这次连织絮的名字都没叫完,嘴就被织絮捂住了。
织絮皱着眉头,瞪着傅长机,“叫我什么?”
“澜澜。”傅长机被捂着嘴,再加上哭笑不得,说出的这两个字不太清晰。
织絮这才松开了傅长机的嘴,自顾自的就往前迈开了步子。
“澜澜。”傅长机一边叫着,一边就到了织絮身侧。
“什么事?”织絮目视着前方,晃了晃胸前的折扇,继续不紧不慢的走着。
傅长机笑到,“你没必要这么紧张,人族的听力可不好,不会有人听到我们说话的。”
织絮还是昂首挺胸,摇着折扇,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那也要小心些,说不定有听力特别好的人族呢?”
傅长机点了下头,“好吧!那我注意。”
傅长机有些许无奈的说完,顿了一下,继续说到,“你今天不牵我的手了?”
傅长机说着,还把手伸到了织絮面前,等着织絮把手放上来。
织絮停了下来,看到傅长机的手,她的脸色顿时就阴沉了。昨天满大街的人神色复杂的盯着他们看的场景就浮现在了她的脑海中。
她皱了皱眉头,又抬头瞪着傅长机,语气十分不好,“你是故意的吧!明明知道我们牵着手,街上的人都会看我们。还让我牵?”
在织絮的威压下,傅长机的手没有一丝退缩,“他们要看,就让他们看去,有什么关系?”傅长机说得理直气壮。
织絮依旧是没好气,“你没关系,我有关系。”
走在街上,被所有人指指点点的,跟那些被关在笼子里游街的犯人有什么两样?她才不想被那样对待。
织絮说完,拍开傅长机摊开在她胸前的手,就迈步快步往前走去了。
傅长机追了上来,“织……澜澜,难道因为别人的看法,你就要委屈自己了吗?”
织絮没有看傅长机,依旧快步往前走着,只冷冷的说到,“我没有委屈自己。”
“你怎么不是委屈自己了?你明明是想牵我的手的,昨天你不知道那些人的看法的时候,不一直都是牵着我的吗?现在因为别人的看法,你不牵了,难道还不是委屈自己?”
在傅长机的喋喋不休中,织絮的眉头皱得越来越深。
“你这就是委屈自己,织絮,我给你说,因为别人的看法委屈自己,真的很不值得。你根本就没有必要……”
织絮眉头的纹路已经不能再深了,就算她再用力,此刻也已经到了极限了。
她停下了脚步,抬头盯着傅长机,本来她是直接想吼的,可碍于自己现在公子的身份,她还是努力压制心中的怒火。
最后,她的怒火只体现在她的一字一顿中,“我没有委屈自己,也没有想牵你的手。所以,请你不要再说了,好吗?”她此刻只想傅长机能闭嘴。
“不好。”傅长机脱口而出。
傅长机没有一丝犹豫就说出的这两个字,让织絮内心的火焰一下子高涨。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使自己没有吼出来,“那你到底想怎样?”
织絮有点不耐烦了。反正不管怎样,她都不会像昨天那样,牵着傅长机的手在街上走了。
“不怎样,走吧!”傅长机语气轻柔的说着,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织絮瞥了一眼傅长机做着请的姿势的手,就迈步继续朝前走了。
走了没多远,织絮听到了旁边的屋子里传来了十分吵闹的声音。
织絮停下了脚步,看向传出声音的地方。那屋子的门上,拉着一块布帘,上面有一个大大的赌字。
织絮指着那面布帘问傅长机,“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么热闹?”
傅长机笑问,“去看看?”
织絮当然是迫不及待想去的,只是有了之前逢春楼的乌龙。她这次不敢贸然进去了。
织絮警惕的盯着傅长机,“你先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是干什么的?”
织絮说完,就有两个男子有说有笑的进了那块布帘里面。
傅长机指了指布帘上的那个大字,“喏,你也看到了,这里是赌场,赌场,顾名思义,就是赌博的地方。”
织絮显然不信,要是真顾名思义就好了。之前那逢春楼,也不见得就是逢春了。当时她看那名字,还以为会是什么风雅之地,谁知道,竟是烟花之地。
所以,这里也肯定不会这么简单。
织絮眯了眯眸子,眸光犀利的盯着傅长机,“赌博?是赌什么?”
“当然是赌钱了。”傅长机说得若无其事的。
织絮依旧眯着眸子盯着傅长机,“你确定没有骗我?不会又是之前逢春楼那种地方吧?”
傅长机笑了笑,“澜澜,你可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我没被蛇咬,也不怕井绳。”织絮回答得一本正经。
傅长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吧!我知道你胆子大。什么都不怕,蛇就更是不敢咬你。”
织絮黑着一张脸,就盯着傅长机。看傅长机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