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得早早的解释清楚了。不然,事情将发展得不受他控制了。别到时候,他成了这一家子的公敌了。
郁格看向了思絮,思絮现在垂着眸子,目光落在他面前的空地上。除了视线有了变化,其余的还是跟之前发呆是一样的,呆若木鸡。
郁格不禁有些不满,这家伙,还真是什么都不管了。居然什么都交给他来说了。
而且现在思絮表现得这么一副受伤的样子是几个意思?是已经在给他受害者的身份做铺垫了?这不是要把他往死里整吗?
不过,就算知道前面是刀山,他也只能踩着刀尖上啊!
郁格看了思絮,就看向了织絮,他一脸严肃,“柳家主。”
织絮笑到,“还叫我柳家主,这么见外。”
郁格的神情没有丝毫缓和,还是一脸肃穆,他语气镇定的又叫了一声,“柳家主。”严肃的事,就要严肃的神情。
织絮还是笑着,“都说了,别这么见外了。该改口叫我妈妈了。”
都收了她的酒了,居然还不改口。要不是她要做个好婆婆,她都要发火了。都说了别见外了,还叫她柳家主。她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家主了。她早就已经抛弃了那个黑暗的身份了。现在的她,可是活在聚光灯下的。
郁格被织絮这话吓得,被自己的口水呛得连连咳了几声,脸都咳红了。妈妈?这两个字的杀伤力,可真不是盖的。
郁格低着头,一边咳还一边捶着胸口。
郁格咳得这么痛苦,思絮却不为所动的。
织絮不免觉得思絮太不懂事了,她瞪着思絮,干咳了两声,想要提醒思絮。
可思絮还是没有丝毫反应,继续呆若木鸡。
织絮终于忍不住,叫到,“逸儿。”她的声音拖得老长,透着足足的不悦了。她这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思絮这才抬眸,望着织絮,有些疑惑的问,“怎么了?”
织絮示意了郁格一眼。
思絮就顺着织絮的示意,看向了郁格。
郁格还低着头,咳得一脸痛苦。
思絮面无表情的看了两秒,就回头看向了织絮,一头雾水的问到,“他怎么了?”这么压迫感十足的叫他,是要他看郁格?郁格有什么好看的?
织絮被思絮这话问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了。她这儿子,怎么这么傻?要不是现在郁格跟他是这种关系,她都要认为她儿子是注孤生了。
不对,他这样,会失去郁格的。依旧还是会注孤生。
她这儿子,果然还是太年轻了,不懂得体贴人。她得帮帮他才行,不然,到时候他又要哭着说他再也不敢了。
织絮缓了缓心神,就面带微笑的强调到,“他被……呛……到了。”
她在说“呛”这个字的时候,特意加重了语气,而且还音调拖得很长,同时还头往前一点,使这个字格外的突出。
思絮望着织絮伸脖子瞪眼的举动,愣了一下,才点了点头,“哦!”他妈妈不会是脖子出问题了吧!
织絮不禁被思絮雷到了,就这样?她都提示到这个份上了,他就这么云淡风轻的一个“哦”?
她现在不禁怀疑,她这儿子,到底是不是喜欢郁格了。还是说,太傻了。郁格咳成这样,他不该关心一下吗?
织絮就伸脖子瞪眼的又强调了一遍,“他呛到了,你就不做点什么?”
织絮说完,已经是一双铜铃眼瞪着思絮了。
思絮反问,“我要做什么?他自己呛到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让他呛到的。”他真是不知道,他妈妈这是要让他做什么?郁格呛到了,也归他管?
织絮已经无言了,她顿时脑袋一阵一阵的疼。不行了,她这儿子是没救了。她仿佛已经看到了他孤独不老的一生了。
她缓缓的低下了头,伸手捏住了眉心,一脸无奈。
“妈妈,你头疼吗?”思絮一脸关切的问。
织絮猛然抬头,望着思絮,露出了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不疼。”她回着,已经迅速把手撤离了眉心。
傅长机看着织絮这操碎了心的模样,只在心里觉得好笑。
这时郁格已经恢复正常了,他抬起头,望着织絮,“柳……”
郁格刚喊出这个字,就赶紧住嘴了。以免一会儿柳惜诺又要叫他叫她妈妈了。
那句话的杀伤力,真是太强大了。他可不想再被雷出内伤了。
织絮听见郁格的声音,就看向了郁格,同时她已经带上了慈祥的笑容。既然儿子不给力,那就只能靠她来弥补了。
郁格在柳惜诺还没有机会开口前,就赶紧说到,“我想你,应该是有什么误会。我跟你的这位公子,什么关系都没有。”
柳惜诺不以为意,“什么关系都没有,还躺一张床上?我可不是这一次撞见你们这样,几年前,我可就已经撞见了。只是当时我没有拆穿你们而已。”
郁格淡淡的一笑,“柳家主,几年前那次,你应该也知道,我们是喝醉了。当时,我把他当成了雾莲。”
郁格说着,瞥了思絮一眼。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现在能这么平淡的说出这些。可能是时间长了,他已经什么都不在意了吧!
织絮听到这话,不禁震惊了。她一直以为,是思絮动手的。可没想到,居然是郁格。还是郁格把思絮当成了雾莲?
那她这个误会有点严重啊!那思絮该有多伤心?思絮对郁格的心思,她可是很清楚的。
郁格继续说到,“从那次之后,我可就再也没有来找过你们了。你也知道,我嗜酒如命,若不是发生了那样的事,我会这么多年都不来找你们吗?以前,我不是经常都会来找你讨酒喝?”
织絮还在震惊中,没有脱离出来。她现在脸上的笑容消失后,脸部的肌肉竟然有些酸痛。原来一直保持着笑容,竟然是那么辛苦。可她这辛苦,竟然还只是个笑话。
郁格也就没有急着说了,看柳惜诺这样子,他怕他说了半天,都是白说的。
屋内就这样陷入了沉默。
这样过了好一会儿之后,织絮才开口了,“几年前,是误会,那这次呢?”一次两次的,都是误会吗?那也未免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