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就那么让他害怕吗?还是恶心?
郁格顿了一下,“这不是你该管的问题,我只是做我想做的事,你也做你想做的事就可以。我哭不哭,跟你又有什么关系?难道看到我哭了,你就不做了吗?”他会有这么好心吗?
郁格说完,稍稍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到,“我越是哭,你不越是应该高兴吗?”什么喜欢他的鬼话,他是连一个笔画都不会信。
郁格说完,就合上了眸子,瑟瑟发抖的准备迎接思絮的折磨。他合上的眼皮,都还在突突突的跳动着。
可他等了一会儿,等到的却不是思絮的折磨,而是思絮离开了,他身上一下子轻了。
他缓缓的睁开眼睛,发现思絮已经又坐到了刚才那把椅子上。
思絮现在翘着二郎腿,双手抱在胸前,勾着嘴角正盯着他。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郁格望向思絮的同时,思絮开口了,“我没有强迫别人的习惯,你走吧!”
郁格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他在心里又惊呼了一声,“啥?”不过他也只是在心里惊呼,嘴上没有表现得惊吓过度。
没有强迫人的习惯?那以前那个把他折磨得死去活来的人,是谁?以前那个强迫他叫叔叔,穿裙子恨天高的人,又是谁?
郁格在心里呵呵了一声,难不成,还是他自愿的?不过,看思絮这漫不经心的样子,他也看出来了,这家伙不喜欢他,只不过是在玩他而已。既然这样,那他就放心了。而且,他要找思絮帮忙,也不可能走啊!
郁格赶紧从床上爬起来,一闪到了思絮跟前。
他面带微笑的低头望着思絮,“叔叔,我一点都不勉强,您没有强迫我,是我自愿的。我一点都不勉强,来吧!继续吧!我保证微笑以对,积极配合。”
思絮不禁皱了皱眉头,居然现在还对他用起尊称了。以前他倒是郁格越尊敬,他就越高兴。可现在,反过来了,郁格越尊敬,他就越不高兴了。
思絮皱着眉头,就抬眸,一双冰冷的眸子射向了郁格。看着郁格这虚假的笑容,他心里更不舒服了。还真是,伟大啊!
郁格被瞪得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调整好了,和颜悦色的,“叔叔,如果你真的想做那事,没关系,来吧!”
反正他已经断定了,没有喝酒的思絮,是不会那样做的。不然,刚才思絮就不会半途而废了。
说喜欢他,不过就是想恐吓他,让他被深深的恐惧笼罩。这小子的手段,他可是再清楚不过了。不过这家伙太高估了自己,没有喝酒,他根本就进行不下去。最终还是放弃了。
不然,看到他哭,这家伙应该是更高兴才对。这家伙才不是那种会怜香惜玉的人。不然,他以前也不会被折磨得那么惨了。他以前,还不是一样落泪了,虽然那泪并不是因为哭落下的。
郁格这么说,思絮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阴沉着脸盯了郁格片刻,就冷冰冰的说到,“以后,别叫我叔叔。”
郁格还是面带笑容的,“那叫,爷爷?”
思絮听到这话,居然被自己的口水呛得咳嗽了起来。
爷爷?
爷爷??
爷爷???
他到底听到了什么?
郁格不把他气死,就不罢休吗?
思絮现在低着头,已经咳得满脸通红的了。他手还在胸前捶打着,看上去十分痛苦。
郁格看了一会儿,就开口了,“爷爷,你没事吧!”
郁格是假装出来的一脸关切,其实他心里是巴不得这家伙呛死算了。哦!不行,这家伙现在还不能死。至少得等李忆生定下血契后才能死。
郁格这话一出,思絮咳得更凶了,他抬起头,涨红着脸望着郁格,吃力的吼到,“别叫……咳我……爷爷……咳……”他真的要被气死了。
郁格有些无奈了,这家伙的要求到底是有多高啊!居然连叫爷爷都不满足了。那就只能……
郁格依旧是面带微笑的,“那叫你祖宗,总行了吧!”已经没有比这更高级别的叫法了。不然,再加个老,叫老祖宗?
思絮瞪着郁格的双眼已经通红了,他的血丝已经爬满了双眼。
他一边咳,还一边嘶声力竭的吼,“别叫我……咳祖宗……咳咳……”虽然这是他曾经的理想,可现在他一点也不喜欢了。
“那叫……老祖宗?”郁格试探着问。
“别叫我……咳咳……老祖宗……”能不能不要继续往这个方向前进了?
这下郁格不知道该叫什么了,他所有能想到的最高级别的叫法,都被否决了。
他就低头面带笑容的望着思絮,实则内心在诅咒着思絮。这家伙,真是越来越难伺候了。
思絮又咳了一会儿,才缓和下来,抬起头盯着郁格。这郁格,可真是把他气得不轻。居然连祖宗都来了。
郁格面带微笑,“那,叫你什么?”
“叫我老公。”思絮说得若无其事的。
郁格被吓得脸上的虚假笑容都瞬间消失了,他这次终于用海豚音惊呼了出来,“啥?”老公?他不是听错了吧?
思絮微微勾起了嘴角,一本正经,“我说,让你叫我老公。”
郁格被吓得脸都绿了,他颤抖着唇疑问出声,“老……公……?”
思絮就把这理解为郁格是在叫他了,他点着头,欢快的“诶”了一声。
郁格现在被吓得脸越发绿了,他现在僵硬得一点直觉都没有了。这家伙,到底是在玩什么花样啊!就是为了恶心他?还应得那么脆生生的。就更恶心了。
他现在怀疑他对老公这两个字有什么误解,又或者,思絮说的老其实不是这个老,公其实也不是这个公?
难道是“老功”“老工”或是“劳工”之类的?
不然,思絮这样做,恶心他的同时,不是也在恶心思絮自己吗?没必要这样害人害己吧!这样也要去折磨别人,代价也太大了吧!一点也不值得。
郁格僵了好一会儿,才稍稍缓和了些。他颤抖着唇,扯出了一个笑容,试着问到,“你说的lao跟gong是哪两个字?”
思絮不紧不慢的解释了起来,“就是夫妻之间,妻子对丈夫的那个称呼。老公,夫君,相公,丈夫,都是一样的。这下,明白了?”
郁格再次被雷焦了,他是不是今天来的方式不对啊!难道不应该用瞬移?而是该一步一个脚印的来?或则,他应该在雪地里先跪一晚?
这样让思絮认为他太没有诚意了?才要这样来折磨他?
老公?他怎么可能叫得出口?还是让他叫老祖宗吧!他可以叫得毫无压力的啊!他当孙子都可以,可就是不想把自己往老婆那个奇怪的方向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