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絮被噎得瞬间说不出话了,这可真是,以牙还牙啊!他刚才不是气糊涂了嘛!谁叫郁格嫌他吵到李忆生了?他这不是第一次这么凶嘛!
思絮脸色僵了一瞬,就又笑呵呵的开口了,“我留在这里,可是要保护你的,你当然要给我准备了。不然把我饿死了,我还怎么保护你啊!”
“我不需要你保护,你走吧!就算那群人把我杀了也好,千刀万剐也好,都跟你没关系了。”郁格的语气依旧是很冷,反正他又不是思絮的什么人。只是最后的这句,他就没有再说了。不然显得他好像很在意这句话一样了。
李忆生听到这话,一脸紧张的盯着郁格,“小格子,什么人啊?要杀你吗?”
思絮面带笑容的回到,“一些弑灵魔,魔力很高,郁格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之前他被砍了好几刀,要不是我及时出现,他已经没机会坐在这里了。”
思絮是鲜少跟李忆生说这么多话的,可现在,他却对李忆生有耐心了。
李忆生盯着郁格,越发紧张了,“小格子,你怎么没告诉我啊?”
他说着,还朝郁格伸出了手,“伤哪儿了?给我看看。”
郁格摇了摇头,“没事,已经没事了,就是擦破了点皮而已。早就好了,你别听他危言耸听。”
郁格说着,还抬眸狠狠的瞪了思絮一眼。他知道,思絮就是故意的。
思絮摇着头,阴阳怪气的,“啧啧,那你的皮可真是有够厚的。擦破点皮,都要缝好几十针了。我缝得手都软了。而且,你那皮跟胳膊一样粗,胳膊都穿了,还是一层皮。这么说来,你是浑身都是皮?”他这也是以牙还牙,之前郁格还不是说他皮厚。
郁格听着思絮这讨打的话语,又是瞪了思絮一眼,思絮则是以德报怨,回了郁格一个甜美的笑,还挑了挑眉。
李忆生抓着郁格的手,“小格子,给我看看。”
郁格低头看着李忆生,笑到,“真的没事,都已经全好了。而且,怎么给你看啊!我要是随便给你看个地方,你也不会信吧!”又不可能让李忆生全看一遍吧!
李忆生只是一脸期待的盯着郁格,不说话。
郁格干笑了一声,“我真的没事。你不用担心,现在你好好养伤就可以了。你的伤才重呢!”
思絮又开口了,“郁格,你就把你的背给他看看,他也好安心了。之前不就是伤的后背吗?”他可是给郁格留了好多罪证的,不知道李忆生看到了,会有什么感想。
只要想到李忆生面色铁青,气得背过气去的场景,他就高兴。最好能直接把李忆生给气挂掉。那他以后可就舒心了。
李忆生也点头,“嗯!给我看看吧!我也好安心。你迟迟不给我看,果然还是伤还没好吧!”
郁格还是果断的摇头,“不行。我不会给你看的。”别以为他不知道思絮在打什么算盘,现在他才不会让别人看他。
真不知道思絮安的是什么心,一天就各种想着来让他难堪。
他觉得,他是有受虐倾向吧!思絮明明对他这么过分,过他却居然……
果然,他是个变态。
李忆生立马露出了担忧的神情,“小格子,果然是伤得很重吗?你都不愿意让我看。”
“我是真没事了。”郁格说着,还反手在自己的背上拍了一下,“你看,没事吧!”
郁格紧接着准备拍第二下,李忆生就制止他了,“好了,我相信了。你没事。不用再证明了。”
李忆生比起刚才的担忧,声音低沉了许多。
郁格这才把手缩了回来,松了一口气。可算是把思絮丢的雷给排了。这种东西,怎么可能给别人看啊!
李忆生望着郁格,微微笑了笑,“我有点困了,想睡一会儿。你要是无聊,可以玩游戏或是看电视,我这人睡得死,不会吵到我的。”
郁格点头,“好。”
李忆生就合上了眸子,郁格又抬头,瞪了思絮一眼。
明明是思絮问他的,他是思絮什么人啊!可这家伙,明明那么问了,现在又来招惹他做什么?
他明明认清了自己的处境,还来招惹他做什么?
他真是,一点也经不起思絮的招惹。
思絮冷,他就害怕。思絮稍稍对他温柔一点,他就又想靠近了。
他到底要把自己作践成什么样啊!思絮明明就是需要他的时候就温柔,不需要了就冰冷的。思絮从来都是阴晴不定的,他怎么能思絮对他一笑,他就什么都忘记了?
思絮笑着说到,“我饿了。”
郁格没有理会思絮,他知道他就算叫思絮走,思絮也死皮赖脸的不会走的。可他不明白,思絮还留在这里做什么?是还想把他怎么样吗?还没有腻吗?所以才又开始对他和颜悦色的了?
郁格不说话,思絮就继续含笑说到,“既然你不给我准备吃的,那我就只能喝点酒来充饥了。”思絮说着,还瞥了一眼已经熟睡了的李忆生。
思絮话音落下,枕头边就多了一瓶酒,而且,那酒瓶还插了一根吸管,他就咬着吸管,一副全身不遂的样子准备喝酒了。
郁格在刚在思絮看李忆生的时候,他也顺着思絮的目光看了李忆生的。他顿时心里颤了一下,这个变态,不会是想喝了酒,当着李忆生的面发作吧!那他还要不要做神了?
郁格想着,心是一阵一阵的发紧。
眼看思絮咬着的吸管,酒就要到思絮嘴里了。
郁格嗖的站起了身,制止到,“你别喝,我给你准备,我给你准备。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准备。”他真是,拿思絮一点办法也没有。
思絮本来是想脱口而出一个“你”字的。
最后却啥反应都没有,就像没有听到郁格的话一样,还在咬着吸管吮吸,肉眼可见的酒瓶里的红色液体在极速减少。
郁格几大步就绕过了李忆生的床,来到思絮床前,一把夺下了思絮的酒瓶跟吸管。
可是,酒瓶已经空空如也了。郁格只后悔,刚才自己为什么为了要跟思絮保持距离,就跑到那边去了。要是就坐在中间,思絮至少没有时间喝这么多。
他现在是真的没有办法,在听到思絮的那些话之后,还能再那样了。他不知道,他该怎样面对那样的思絮。
思絮在他耳边低喃的温和话语,他已经不想再听了。他所谓的酒瘾,也不会再像以前那么大了。他所谓的酒瘾,其实是可有可无的。酒虽好喝,可不喝,却不会死。
思絮现在已经是双目紧闭了,就静静的躺在床上。
郁格看着思絮这样子,不禁紧抿了抿唇。思絮很快就会醒了,然后,就会发狂。
郁格想着,不禁捏紧了拳头。到底,是要他怎样啊?一会儿情意绵绵的说喜欢他,一会儿又问他,是谁给他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