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思絮跟郁格正忙活着。
昨天晚上,思絮循循善诱了半天,最后又是郁格以睡着了而告终。他终究还是没有听到郁格叫他一声老公。
思絮也就对那声“老公”更为执着了,他发誓,他一定会让郁格叫他老公。这将是他接下来的人生目标。
思絮跟郁格忙活了一会儿,屋内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
同时一个气冲冲的声音响起,“郁格,我帮了你之后,你现在是连工作都不做……”
彦宵说着,目光对上床上那正忙活着的两人时,嘴一下子动不了了。他的脸部肌肉,一下子全都僵硬了,嘴角还不停的抽搐起来。
床上那两人,都齐齐扭头看着彦宵。
思絮是面露凶光,仿佛要吃人。
郁格则只是满脸通红,眼角还有点泪痕,睫毛湿湿的。看上去楚楚可怜的。
彦宵被那两人目光触及,只觉得脑海中“轰”的一声,好像有什么塌了,只留下了空白一片。
他们三人就这么对视了几十秒,彦宵空白的脑海终于有了一丝颜色。
他不停抽搐的嘴角也才得意平复,他手往眼上一盖,尴尬的笑到,“打扰了,打扰了,你们忙,你们忙。”
彦宵说完,就准备溜。
这时思絮开口了,“等等。”
彦宵现在脸上都全是尴尬的汗了,他僵硬着脖子。虽然看不到思絮,他还是尽力使自己是面对思絮的方位的,等着思絮吩咐。
“你先去客厅等我们一会儿。”思絮语气冰冷的吩咐。
彦宵愣了一下,就点头,“好好好。”
彦宵说完,身影一闪,就消失了。
等他坐到客厅,恢复平静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他干嘛要这么听话?思絮让他等等,他居然就等了。
他何时活得如此没尊严了?刚才真是被吓惨了,都不会思考了。
可他现在要走,至少还是该给郁格说一下。可那两人现在,他真是再也不敢去打扰了。
会死人的啊!
他还是珍惜生命,珍惜眼睛吧!
于是他就决定在这里等一下了,反正,也等不了多久。以后,他绝对绝对不会再来找郁格,也绝对绝对不会再管郁格的死活了。
结果,彦宵等了一个小时,那两人的身影才出现了。
现在,两人都是仪表堂堂的坐在沙发上。
彦宵看着这跟刚才判若两人的人,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刚才的是他的幻觉,还是现在的才是他的幻觉?
思絮望着彦宵,一本正经的,“我想请你帮忙,把郁格的工作也做了。报酬就是给你酒,你想要多少都可以。”
彦宵没有立马回答,他在心里衡量。他现在已经有了几万瓶酒了,都够他喝很久很久了。可这酒,也不嫌多。
“不用了,以后我会记得自己去工作的。彦宵,以后,你只要做你自己的工作就可以了,不用管我的。”郁格说到。
彦宵点头,“好。自己的工作,确实还是要自己做。”
郁格点头,“嗯!”
思絮就没有说话了,彦宵看了他们各一眼,“那我走了。”现在,他看着这两人,就有种浑身不自在的感觉。
坐在这里,就感觉被无数的针扎了一样,千疮百孔,血流不止。他现在只想快点逃开。虽然来找郁格之前,他是本着要好好教训郁格一顿的宗旨来的。可现在,他被吓得只想落荒而逃。
“等等。”思絮又开口了。
郁格跟彦宵,就都看向了思絮。同时彦宵还微不可察的抖了一下。
同时,半空中已经漂浮了几千瓶酒了。
思絮看着彦宵,“这些酒,你收着吧!万一郁格什么时候忘了去回收灵魂,还要麻烦你去回收一下。”
“好。”彦宵收了酒,就走了。
于是,接下来的一个月,思絮都在努力的让郁格叫他老公。
可不管郁格是清醒的也好,喝醉了也好。
他已经是软硬兼施无所不用其极了,可郁格就是不叫。
思絮也已经绝望了,看来,这辈子,他都再也别想听到那声老公了。他果然不该定什么人生目标。人生目标什么的,果然是不可能实现的。
不知道郁格怎么就生了副这么别扭的性格。叫个老公而已,舌头又不会掉。怎么就是不肯叫。
他连装死都装了好多次了,可郁格就算喝醉了,智商都很高,总有办法把死透了的他给救回来。
思絮决定放弃这个计划了。就算再怎么执着下去,也是不会有结果的。早点放手,至少不会被伤得那么深。
于是郁格睡醒后,思絮就叫到,“郁格。”
郁格“呵呵”的干笑了一声,“怎么了?”他已经预料到接下来的事了。他都懒得起床了,免得又被摁回来。
思絮真的是,天天都在让他叫。
思絮伸手在郁格的头顶揉了两下,笑着说到,“我们今天去游乐场吧!”
郁格就愣愣的望着思絮,今天这家伙是转性了?
郁格不说话,思絮以为郁格是不愿意,就委屈巴巴的了,“你之前不是答应我,要跟我一起去的吗?”
郁格赶紧点头,“好好好,去游乐场。”
郁格说着,已经从床上翻起来了,他朝着浴室走去,“那你等我一下,我洗个澡,就走。”
思絮含笑跟上了郁格,“一起。”
于是,思絮还是没有转性。郁格只觉得,他想得实在是太天真了。如果这家伙转性了,那还能是这家伙吗?
很久之后,他们两个才从浴室出来了。
他们现在都是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跟一条黑色的休闲裤,一双铮亮的皮鞋。是一模一样的。思絮还特别体贴的,把他们的发型都弄成了一样的。
情侣装,那就得连发型都一样。
如果只是看背影,还真会让人以为是双胞胎。
思絮到是容光焕发的,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光,即阳光又帅气。青春之气扑面而来。
郁格则是一脸疲惫了,他面上无光,甚至印堂还发黑,给人一种命不久矣的感觉。死亡之气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