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物来到男人面前一把挥向男人，小六快速躲开，手中的武器却被扫飞出去。

魔物挥了挥自己面前的烟雾，他停下攻击，直勾勾的盯着这个男人，小六看着他猩红的双眼愣在原地，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黑化的书锦，那双眼睛也是这样的猩红残忍，里面装着要将一切毁灭的滔天恨意。

“咳......”

一声咳嗽将小六拉回现实，他疑惑的看着面前的魔物，刚才的咳嗽声似乎是他发出的，他仔细的辨认着这张已经模糊不清的脸庞，上一次他就是这样发现书锦的原身。

只是眼前的魔鬼越看似乎越有些眼熟，小六指尖开始颤抖，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向前迈出一大步，二者之间的距离猛然拉进，魔物被他这个动作吓到了，举起手来便要攻击。

小六顾不得躲开他的攻击，嘴里的名字脱口而出。

“古老大？”

“是不是你？我......我......我是小六啊！”

魔物的动作停了下来，小六缓缓靠近他，颤抖的双手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我该怎么做？啊......我该怎么做？”

泪水止不住的夺眶而出，他想要去触碰古老大，却发现根本无从下手。

“呜......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了......到底.......”

小六已经泣不成声，他看着自己的双手，无能为力的痛苦席卷了他的神经。

“小......六？”

小六猛然抬头：“古老大？你还认识我吗？我......我是小六啊！”

魔物眼中的红光减弱露出了些许理智，他看着手足无措的小六露出一丝微笑。

“你.....回来.....了。”

小六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振作精神问道：“我该怎么做？我要怎么做？！”

古老大扯了扯嘴角，似乎在笑又似乎在哭。

“错了，小六。”

“什么错了？你快说我到底该怎么做！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看着眼前的古老大，小六再也忍耐不住，他只恨当初为什么回来的偏偏是自己！

“小六，你知道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别欺骗你自己了……”

“错了！我错了！我们都错了！错的不是书锦，错的是这个世界！”

古老大眼中的理智渐渐消失，他替书锦挡下了所有的恶，一路以来，他这才发现这个高速发展的世界已经被黑暗侵蚀，无数的恶早已将众人拉进地狱，只有他们还单纯无知的守候着微弱的温暖。

古老大看向昏暗的天空，既然这个世界错了，那就毁灭它重新来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