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他之前在部队医院住了一阵子,之后又转院在声称住了大半年,之前昏迷不醒变成个活死人,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但他媳妇跑了。”
“可不是,不过这咋还兴师动众的,因为点啥,咋把咱们全都喊过来了?”
大队长也是不解,他问:“淮山啊,这是咋了,出啥大事了?”
大队长一如既往,一笑像个弥勒佛似的,但当面对秦淮山时,他态度中很有几分敬重。
这整个凿子岭谁不知道,老秦家的大儿子当兵十几年,那是个大英雄,从前在部队是个营职干部。
就算如今因伤退伍了,可人家那身份摆在这儿呢。
更何况从前秦淮山上战场时救过不少人,自从他出事儿,他那些战友也没少出力,人家的人脉关系还是在的,换言之,这秦淮山在上头有人。
“队长叔,有件事想请您帮忙做个主。”
秦淮山眉眼冷煞,并未端架子,但从前在部队令行禁止,他发号施令惯了,无形中自有一股子威严。
那气息冷沉冷沉的,叫人一看就心生畏惧。
“许春雁回城了,先不提她为人如何,但宝儿是我闺女,这一点确凿无误。”
“上回我二婶她遍地吆喝,质疑我闺女来路。大伙心里是怎么想的,我一清二楚,我今儿主要是想把这事儿澄清一下。”
“在场也全是当爹当娘的,自己家的孩子被人那么骂,被人怀疑身世来历,敢问大伙心里会怎么想,难道心里就能好受?”
“我闺女她如今岁数小,她可能听不懂那些话,但因为我这二婶,大队里已经有不少人开始传她闲话。”
秦淮山重新看向大队长:“今天把您请过来,主要是为这件事。”
大队长立即懂了,秦淮山这是釜底抽薪呢,也是想来个杀鸡儆猴,免得往后有人管不住嘴。
但也真是没成想,这秦淮山看着冷心冷肺的,在部队多年磨炼出一身铁骨,可原来为了小闺女,也有这么人情味儿的一面。
大队长看向秦二奶奶:“老婶子,您这可不太地道,就小宝儿那长相,铁定是淮山亲生的,这肯定没跑儿。”
“看那眼睛,多像淮山,还有那眉毛,那鼻子,跟她奶长得多像,这是隔辈儿遗传,她奶年轻时长得可不差,还有那小嘴巴,跟她姑像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大队长一提这,心下也一哂。
许春雁生了个闺女,可这闺女半点不像她,全挑好看的地方长,全随了老秦家。
院外众人恍然大悟,“可不是,这两天听见些闲话,我就说,小宝儿那孩子肯定是淮山亲生的。”
“这老秦二婶咋还编瞎话呢,把这事儿传的有鼻子有眼的,咋不想想呢,小宝儿才多大。”
“亏这两家还是亲戚呢。”
众人欷歔,但也有人神色闪躲,一副难堪模样,因为人云亦云,之前跟着秦二奶奶一起传闲话的可不少。
秦二奶奶急眼了,“少在那儿放屁!我管她亲生不亲生的,今儿那死丫崽子把家狗剩弄进大坑里,她凭啥这么害我家狗剩?”
“那死丫崽子人呢?把她交出来。”
她竟然还嚷嚷上了。
老秦家忍无可忍,秦老太一个大嘴巴子抽在秦二奶奶的脸上:“什么死不死的?少在这儿咒我们宝儿!”
秦淮山更是凌厉。
他转头看向大队长:“队长叔,去年秋收时咱大队粮仓失火,当时烧了不少粮食。”
他一提这,秦二奶奶眼珠子一立,登时慌了。
“秦淮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