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勒紧了秦卿的脖子,面对秦诏安他们的包围,他不断地往后倒退。
“你们别过来啊!”
他色厉内荏地冲着秦诏安他们怒吼着。
之前被秦卿推了一下,他越想越不甘心,于是特意埋伏在半路上,他今儿非得教训这死丫头片子不可。
“死丫崽子,我让你推我!”他嚷着,然后就想伸出手,想狠狠拧秦卿的胳膊一下。
可没等他得手,秦卿半眯着眼,小手突然掏出一根木锥子,就像她爸秦淮山之前告诉她的那样,狠狠扎在狗剩的胳膊上,正好是骨关节,是麻筋坐在。
“啊——”
狗剩胳膊又麻又疼,不禁松开了手。
秦卿挣脱他钳制,立即转身,一双小手迅速在狗剩身上拍打了几下。
她爸教过她一种暗劲儿,说她力气小,打人不疼,但真碰上这种类似的情况,就可以利用暗劲儿自保。
之前她一直和哥哥们对练,平时没事时自己也在悄悄琢磨,但她因为演练对象是哥哥,她没敢下手,可这会儿却不一样了。
小脸凛冽,身子却灵活。
把她爸交给她的那些本事,全部用在了狗剩身上,俨如拿狗剩当个现成的人肉沙包,也算是检验一下自己这些日子的成果。
可惜她并未爽多久,突然一双手抱住了她,回头一看,是家中小二。
她二哥哥秦诏平和二叔一样,总是温和带笑,但此刻冷着一张脸,将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宝儿,有没有受伤?”
秦卿摇晃着小脑袋,“宝儿没受伤,狗剩没来得及动手。”
说话的功夫,就听砰地一声,秦诏安一脚将狗剩踹在了地上。
狗剩本就势单力孤,而秦家这些孩子最近没少被秦淮山调教,八九个打他一个,他被揍得嗷嗷叫,那下场可想而知。
甚至就连小二诏平都放下了秦卿,他撸起袖子冲了上去。
原因无他,是因为看见秦卿脖子上有条印子,那是被狗剩勒的。
宝儿才三岁半,还这么小,狗剩他凭什么这么对宝儿,他粗手粗脚,竟敢勒宝儿的脖子?
万一宝儿被他勒断了,那他岂不是没妹妹了?
小二越想越脸越冷,心都在发抖,他冲过去,把他所能想到的所有招数全部用在了狗剩身上,表情沉默,一言不发,却俨如疯了一样。
“啊——”
突然间,嘎嘣一声,狗剩的胳膊竟然被他狠狠的掰断了,在惨叫声中昏迷了过去。
小二却没罢手。
直至秦诏安出面制止:“够了,诏平,再打就出人命了。”
秦诏安双目通红:“哥!你看看宝儿,宝儿差点被狗剩勒死!”
“你说什么?”
秦诏安神色一凝。
之前忙着教训狗剩,反而疏忽了秦卿那边。
这会儿秦诏安立即看去。
秦卿正一脸不舒服地揉着脖子,她的确没受伤,她只是觉得喉咙很不舒服而已。
秦诏安脸一沉,小三诏远突然冲过去。
“狗剩子!你给我醒来,给我睁开眼!你装什么死?”
他一把薅住狗剩的衣领子,甩手就是两巴掌。
附近有人看见这边的情况,登时一惊:“你们几个,这是干什么呢?怎么一堆人打一个?”
“哎唷,那不是秦狗剩吗?”
有人认出狗剩,登时一脸吃惊。
眼见事情闹大了,秦诏安心里憋了一口气,“走,咱回家……不,咱去粉条作坊,去找爷爷奶奶!”
说罢,秦诏安立即抱起秦卿,安抚似地摸了摸秦卿的小脑袋,他阴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