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丽香一哆嗦。
之前见秦淮山脸上带笑,俨如一副女儿奴模样,可没成想,这人脸一沉,竟然这么吓人。
还这么有气势!
叫她心里瘆得慌,莫名地不安。
不过,秦淮山倒是什么也没说,仅仅是冷冷地瞥她一眼,便收回视线,旋即抱紧了怀里的闺女,在秦四叔耳边低语几句。
秦四叔听得愣了愣,瞄眼徐丽香,他点着头立即起身。
不久,列车员过来了。
“这位同志,麻烦您注意措辞!”
“你说啥?”徐丽香一脸懵逼。
列车员说:“要吵下火车再吵,这才六点多,火车上本来就休息不好,有人还在睡觉没醒呢,麻烦别打扰其他同志们休息。”
“你!”徐丽香这个气呀,她这脾气一看就是个尖酸的,当场就嚷嚷了起来。
把车厢里的人全都吵醒了。
但人家列车员没惯着她,立即喊来两个同事,强硬地把她架走了。
“你们这是干啥?你们撒手,凭啥这么对我!”
她临走时还大呼小叫。
而等她被带走,这车厢里总算安静下来了。
秦淮山这始作俑者一副没事人一样,仿佛刚刚发生的不过是一场闹剧,低头专心逗弄着小闺女。
秦卿捂住小嘴儿偷着乐:“爸,你真坏!”
“嗯,那喜欢爸不?”
“喜欢!”
秦卿笑得明亮极了,秦淮山心情也好极了。
……
快中午时,秦卿他们下了火车,令人意外的是徐丽香竟然也正好在这里下车。
对方黑着一张脸,可见之前在火车上没少被列车员同志口头教育。
她不经意间瞥来一眼,看见秦四叔拿出轮椅,顿时愣了愣,然后看眼坐在轮椅上的秦淮山,竟然冷笑起来。
“感情是个死瘫子!”
她牵着孩子转身就要走。
秦卿站在轮椅边上,突然眯了眯那乌溜溜的大眼睛,然后隔空投物!
噗通一声,徐丽香摔了个狗吃屎,嘴唇子都抢破皮了,好悬没磕掉一对儿大门牙。
她连忙回头:“谁?是谁撞我?谁拿东西打我?
”
突然一堆土坷垃从四面八方飞过来,仿佛是一堆人在拿土坷垃打她一眼。
还专门打她那张破嘴,准头十足,简直就是箭无虚发。
徐丽香疼得直叫唤,找了半天依然没能找到是谁下黑手,赶紧捂着嘴,在土坷垃的轰砸下扯着孩子逃走了。
怪了!难道撞邪了不成?
至于秦四叔已经推着轮椅走人了,秦卿坐在她爸腿上,两只小手环胸,抱着胳膊气一沉,用力地哼一声。
秦淮山可真要笑死了,揉揉她的头,什么也没说。
不过,秦卿下火车后才发现,原来这地方叫密林县。
等等,密林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