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作为当事人,秦淮珍是一点感觉也没有。
对她而言,尹文池只是一个大领导,只是她大哥的同事而已。
第二天,家里那些人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了,秦淮珍也带着孩子们出门了。
她今儿打算带孩子们去供销社逛逛,看看能不能帮孩子们买点什么。
但半路上遇见一个人。
秦淮珍一脸疑惑地看着对方,那是一个女人,穿着一条白长裙,但脸色很冷,看她的眼神像刀子一样。
秦淮珍感觉不舒服。
“小姑姑?”秦卿发现她脸色不对,歪着小脑袋看了一眼,接着,小嘴儿一抽,险些没黑下脸来。
又是周雨韵。
她十分无语。
双方隔着一条马路,时不时有车辆从中穿行。周雨韵脸色沉沉。
之前山里出事,她存了私心,打着上山帮忙的名号,其实是想看看能不能借机接近秦淮山,但秦淮山忙得不见人影,而她呢,因为娇气,所谓帮忙更像添乱,甚至还跟一些伤员起了争执。
总之是一地鸡毛,叫她最近过得并不如意。
今儿本是出来散心,谁知竟然看见秦淮珍。
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这不是秦副厂长家的宝儿吗?”周雨韵忍了忍,扬起一个笑容穿过马路,然后意有所指地瞥瞥秦淮珍。
“宝儿,你怎么出来了?”
秦卿心想我又不是坐牢,我当然可以出来了,这女人是没话找话吗。
秦淮珍也感觉周雨韵阴阳怪气的,她对周雨韵印象不深,想了半晌才想起,之前参加救援时似乎遇见过对方。
她摸了摸秦卿的小脑袋:“走吧,宝儿。”
秦卿“嗯”了一声,姑侄俩十分同步,都懒得搭理周雨韵。
而秦诏安他们跟在后头,也是冷冷一瞥,就把周雨韵当成空气无视了。
周雨韵脸色一僵:“这不是诏安吗,诏安啊,这有句话叫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们家条件好,但也不能甭管什么样的人都随意往来啊。”
“谁知道人家安的是个什么心,保不准是想攀高枝呢,像这种一看见男人厉害就想往人家身上扑的,周姨我可见多了。”
秦诏安有点发懵,接着冷笑:“周阿姨,您说的那是您自己?”
周雨韵一哽,“害,这孩子,咋讲话呢,我就是好心提醒,免得你们一家子被人骗了还不知道呢。”
接着,她特地整理一下自己的裙子,又瞟眼秦淮珍那副寒酸的穿戴。
秦卿真是服了,她算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周姨,你知道她是谁吗?”她指了指秦淮珍。
周雨韵问:“还能是谁?”她以挑剔的眼神看着秦淮珍。
秦卿翻个白眼:“这是我小姑,亲的!叫秦淮珍!”
周雨韵:“?”
瞪圆了眼珠子不敢置信。
秦卿无语,冲后头招呼一声:“大哥哥、二哥哥,咱走!”
真是淫者见淫。
秦淮珍摸摸秦卿的小脑袋:“宝儿,那位女同志奇奇怪怪的样子,她是谁?”
没等秦卿回答,跟在后头的小六就已喊了起来:
“小姑,小姑,我知道我知道,她叫周雨韵,是朱主任的小姨子,她看上大伯啦!”
“啥?”
小六摇头晃脑,“不过我们不喜欢她,爷爷奶奶也不喜欢她。”
秦卿被秦淮珍抱着,她用力一点头,“对!”
周雨韵一看就是个搅家不宁的,他们老秦家氛围挺好的,而周雨韵和他们不是一路人。
秦淮珍扶了扶额,“怪不得,”她就说那人怎么拿眼刀子扎她,感情是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