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建国点了点头:“今明两天不准吃饭,长个记性。”
“我是你亲儿子!”
“亲儿子就特殊了?亲儿子也不能浪费粮食!”
钟律瞅着他爸,嘴角一抽,就感觉这日子没法过了,但也知道这事儿是他不对,哼唧一声,但理不直气不壮的。
许春雁像是一摆设,瞅瞅这父子俩,本来还以为钟建国得狠狠教训钟律一顿,又或者拿皮带抽钟律一顿,毕竟钟建国早年是个吃过苦的。
没想到竟然雷声大雨点小。
钟律上楼后,许春雁凑过来说:“老钟,小律他已经十来岁了,但他还是这么不懂事,这可不行……
”
钟建国冷冷地看过去:“我儿子懂不懂事关你什么事?你就懂事了?”
“许春雁,我儿子说对了一句话,但凡你对我们父子用上一两分的心,今天饭桌上就不会出现茄子和冬瓜那种玩意儿。”
“你到底把我们父子俩当成什么?”
许春雁哑然,没等她回过神,钟建国就转身回书房了。
钟律从门缝里露出个脑袋,怪模怪样地冲着许春雁“嘿”地一声,笑得那叫个得意。
钟律心说,我是我爸亲生的,许春雁又算什么,竟然也敢挑拨离间。
别以为他没听出来。
看来他得给许春雁一个教训了。
接下来几天许春雁发现她倒了大霉,比如一觉睡醒头发被胶水黏住了,又比如正要出门突然被人泼了一盆洗脚水,还比如晚上往床上一躺却发现枕头旁边有只活蹦乱跳的耗子。
吓得她呜嗷乱叫,脸都青了。
“钟律!!”
她攥紧了手心,那个小混账,她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眼珠子通红,恶狠狠地咬牙切齿。
“小瘪犊子,你给我等着!”
……
钟律后来从保姆那儿听说,许春雁之前失踪一整夜,不是因为她跑了、不和钟建国过了,而是因为被派出所拘留了。
另外就是许春雁从前生过一闺女。
钟律纳闷说:“她那个前夫不是住在乡下吗?离咱们这儿挺远的,她俩咋遇上了?”
保姆说:“听说她前夫出息了,在炼钢厂当上副厂长了,我看那人嫌贫爱富,保不准是见人家日子过好了,就起了点不入流的心思。”
钟律一撇嘴,“我往后绝对不娶媳妇,不然碰上个像我这后妈一样的,我还不得闹心死。”
而另一边,秦家这边接到一个坏消息,是从学校那边传来的。
“奶,学校扮了个以工代读的劳动活动,要求所有学生必须参加,老师让我们回来收拾东西,明天一早就出发。”
“你说啥?”
秦老太一脸懵逼,“啥以工代读,你们不是学生吗,还是孩子呢,咋还要干活呢?”
“还有,你们说出发,又是要去哪儿啊,远不远?”